今天是4月30号的早晨,春宵阁正式开业至今的十天时间里,姑娘们也就接客了七次。
刘孜楚在采菊房间里的时候,蓉妈却在楼下急的团团转,虽然刘孜楚信誓旦旦的说叛军不会来了,可这种事情,蓉妈作为一个普通妇女,该怕还是怕的。
直到快正午时分,出去打探消息的杂役回来,说有一些从城外来的流民,他们信誓旦旦的说叛军没了,叛军不会再来了。
一两个人说这种话或许没人信,但是随着进城的流民越来越多,其中许多人都在说叛军不会来了,这让许多心存忧虑的人多少安心了下来,因为他们都只是普通老百姓,本身就不想跑的。
可那些到来的流民,自然是昨夜柔汴琦回来时顺路魅惑了,让一些凡人深信一件普通的小事,对于柔汴琦这个主修魅惑的修士来说是非常简单的。
外人或许对这些话半信半疑,但是蓉妈却是心里一安,因为刘大公子也是这样说的,甚至刘大公子都没出门就知道了……
所以蓉妈合理猜测,这必然是他联系了仙人,然后仙人出手解决了叛军危机。
对于凡人来说,任何事情只要跟仙人扯上关系,那一切就会变的合情合理。
可叛军虽然不来了,但是其他问题也随之出现了。
比如昨天没有营业,而且城里的富户都已经提前跑了,就算他们留下的人赶回去通知,这等晚上,在加上他们回来的时间,春宵阁至少在三五日内也不会有什么像样的客人了,因为就春宵阁的这种消费,不是富户人家根本不敢进来的。
三五日没有客人,蓉妈想想就感到心痛,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呐,春宵阁前段时间的营业额巨大,给蓉妈都乐坏了,因为她自己也能得到不少抽成。
所以蓉妈还是有些慌的,可这些事情她也做不了主,于是就只能去找刘孜楚,然后问了一圈才知道,刘大公子今天居然在采家四小姐的屋子里。
刘大公子,和采家四小姐……
“嘶……”
蓉妈瞬间脑补了一场豪门大戏,也不知道采菊小姐那种性格的姑娘,被刘大公子操的时候,是分开腿坐在上面的,还是撅着屁股趴在下面的。
而且根据职业本能,蓉妈还联想到,采菊小姐那种纯情的小雏鸟根本不知道怎么服侍男人,所以刘孜楚操她的时候能舒服呢,要不要给采菊小姐也培训培训呢。
但是,这些都是出于职业习惯的联系,蓉妈可没那个胆子去教采家四小姐怎么服侍男人的技巧。
所以蓉妈想了想,她没敢去打扰,万一坏了刘大公子的好事怎么办。
而在刘孜楚醒来的同时,清晨的春雪城外……
一晚上的时间过去,叛军营地的某处传来无数凄绝的哭声,那些被叛军掳来却未死的女子,想到自己被那群叛军折磨淫辱,想到自己的亲人惨死,一个个都绝望无比,泣不成声,最关键的是她们感到了迷茫,不知道未来要去往何处。
而在这遍地尸首和哭声的偌大营地里,一个身披斗篷,江湖侠客打扮的中年人,嘴里嚼着肉干,骑在一匹高大战马上漫无目的逛着,这匹战马是他在统帅主帐附近找到的,非常强壮,让他很满意。
他一路追寻这支叛军部队而来,却没想到还是来晚一步,见叛军已经被不知名的淫修全部歼灭,他本想直接离开,却又发现那许多还活着的女子。
其实如果只是几个女子,他是不介意待在身边的。
可经过他的搜寻,整个营地里还活着的女子,怕不是有一两千人。
这么多人不仅不能带在身边,甚至不能把他们送到下个城池里去。
因为这附近的也都是小城,哪里容纳的下这么多女子,而且这些女子受到如此羞辱,她们以后怕是要在无数人的指指点点中度日,这对妇人来说,简直是比死了还难过。
于是这位中年侠客没有直接离开,而是停留了许久。
他算了算时间差不多了,就将肉干全都塞进嘴里,然后又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小竹筒般的东西。
他将竹筒的顶部拨开,然后举过头顶,再一拉下面的引线,顿时一道彩光冲天而起,熟吸之后才在高高的天空炸出绚烂的烟花。
那些还在哭泣的女子带着满脸泪痕看着那骑着大马的男人,又看着他放出第二个烟花,然后继续哭泣着。
这中年侠客也没打算去和妇人交谈的打算,放出第二个信号弹后,估摸的也得等许久才会有人来,于是他就继续坐在战马背上,一边逗弄它,一边让它漫无目的在营地里瞎逛。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左右的时间,中年侠客突然抬头向一个望去。
“江前辈果然在此。”
天际中,人未至,声先到,一个年轻爽朗的声音回荡在四周,然后天际中一个双腿在半空中不断蹬踏的白衣男子极速靠近。
从他脚步蹬踏的动作可以看出,那不是修仙者的踏空之术,而是类似于轻身一类的功夫。
那白衣男子青年模样,直接从高空落地,然后身影飘逸的疾走几步,来到中年侠客的面前时,恭谨的抱拳的行礼,语气极为客气的说道:“晚辈白诚,停云书院弟子,见过江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