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
沈止嗓音寡淡凉薄。
他捏住沈疾川的下巴,强硬令他将脸正过来,轻拍他的面颊,语气淡淡:“没有让你看。”
沈疾川呼吸重了两分,“我没乱看。”
沈止手中摆弄着插花瓶里抽出来的玫瑰花枝,这是唯一仅剩完好的了:“想尝尝吗。”
这种深红色重瓣玫瑰,花瓣肯定苦涩,但非要生啃植物也不是不行,吃个一两瓣的哄哄哥就好了。
唉,他真不是故意乱看的。
穿这样这种姿势,就在他眼前,他能忍得住才有鬼了。
沈疾川张嘴去咬,沈止却把花枝移开了,“不是吃这个。”
他不悦道。
“听不懂?”
他掀起睡袍衣摆,在幻觉脸上拍了拍。
“是这个,明白了吗?”
↑尖端在沈疾川脸颊上留下湿痕,沈止身上体温低,这里也比他身体状态正常的时候,温度低一些。
沈疾川着实有点愣。
这跟他想的不一样啊!
刚才同意了他做金丝雀,下一刻就直接来吗?!
不是。
羞涩呢?
拉扯呢??
调戏呢???
沈疾川反复瞧,也没在沈止脸上看见害羞两个字。
一个令他寒毛竖起来的猜测冒出头。
我靠。
哥他不会是发现了吧?!
沈疾川汗流浃背了,额头冒汗,口中发干,冰凉的镜面都没能让他降温。
哥刚从医院出来,他们两个当然不需要什么感情基础之类的东西,爱自己本就是天生的‘应该’。
但问题是,现在哥哥的情绪和状态都还没完全稳定下来。
脑中乱窜的思绪一瞬爆棚,但最后只剩下了最近这段时间他放肆地嘎嘎笑和哥忍怒被揩油的样子。
“……”
沈疾川干笑两声,讨好般摸了摸脖颈下的那团热气:“哥,你是不是知道了?”
沈止的头从刚才开始就一直是隐隐作痛的。
他指腹把沈疾川脸上的湿痕晕开,“你会离开吗?”
沈疾川想张嘴说不会,却突然顿住。
他早晨买花的时候还在想,之后要跟哥好好解释一下他是怎么来的,必须要温和,必须将所有刺激降到最低——其实沈疾川也不确定,或许眼前这一切只是一场梦?
梦醒了,他是不是就离开了?
他的停顿太明显了,沈止不由得闭了闭眼,压下去脑中那股钝痛。
“你说过你爱我。”
这次沈疾川笃定:“我爱你。”
沈止:“你是幻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