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姐大半夜被吵醒,也烦:“你在这异想天开什么呢?有钱你就赚,别磨叽。”
邬锦深呼吸一口气:“这活我不做了,你把课的钱退给我!”
i姐当即挂了电话。
邬锦看着熄灭的屏幕,气得想摔手机,但手机也是要钱买的,她还不舍得。
就在这时,一束车灯从远处的黑暗尽头亮起,由远及近。
好不容易见着一辆车,邬锦不想错过,当即压下所有情绪,调整脸色招手。
车内,驾驶座上的人眯眼看着路边招手的身影,朝后座使了个眼色,示意后面的人动作快一点。
我说到做到
浴室里,蒸腾的水汽弥漫,男人的身体笼罩在一片氤氲之中,脸孔被熏得一片火热。
杨侜抹了一把脸,水刚抹去,不断亦不停的水继续覆盖在他的脸上,细密的水珠汇成水流,沿着脸颊、胸膛一路滑落,最终溅碎在瓷砖地上。
他听着杂乱的水声,有些出神。
在浴室里待了足足十几分钟后,他关水出去,可偌大的卧室似乎还遗留着那种气味,时刻提醒着刚刚他在这屋子里对那个女人的为所欲为。
杨侜一屁股坐到藤椅上,依旧是有些恍惚地望着房间里的一切,没有动手收拾,也没有去开窗通风,就这么任由那若有若无的气味将自己包裹。
不知过了多久,他那张一贯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丝笑意。
这笑并非因为时隔十几年他终于不再是软哒哒的,也不是因为今晚初次尝了男女之事的滋味,更不是因为难得重遇故人。
而是因为他脑海里闪过了一个有点滑稽但又很正常的念头——他应该给她钱的。
毕竟,他跟她发生了毫无感情基础的关系。
交易之所以被称为交易是因为有来有往。
没错,他应该给她钱的,他愈发懊恼的想。
这么想着,他一把捞起旁边的衣服,三两下换下浴袍,利落地套上一身轻便的装束,大步走出卧室。
这里偏僻,那个女人离开这里要打车,但打车肯定要等时间,这个时间他估摸不准是多久,总之他得抓紧时间。
离开时路过空无一人的客厅,他的脚步有所停顿,肯尼和大刘阿九早就在他与邬锦在做那事时走了,客厅里静谧又安宁。
他没多想,重新迈开脚步快步走出房间。
下到一楼,他先快速扫了眼酒店的接待大厅,见大厅里除了工作人员便没其他人外后又跑着出到马路边上,可目光四处张望,哪里还见到邬锦,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路灯微弱,发出黯然的光彩,喧嚣的夏日昆虫在不知疲倦地鸣叫。
他不死心地沿着马路继续走了几百米,确定邬锦真的已经离开后才慢慢地停下脚步。
站在原地思索片刻,他掏出手机拨通了肯尼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