呖呖!
进入‘八品真灵天’中,‘孔雀真灵星辰’与其上‘五色孔雀真灵’都已稳定在‘八品真灵’层次。
此时的‘五色孔雀真灵’忍不住昂首清鸣,激动的展翅起舞。
而对于孔文宣来说,‘孔雀真灵。。。
南溟山的桃花开得愈发浓烈,那一树新桃虽不及当年那株遮天蔽日,却自有一股温润如玉的灵光流转其间。每一片叶尖都凝着晨露,露珠中倒映出万千幻影??有欢笑的孩童、相拥的恋人、重逢的亲人,甚至还有早已陨落的修士在轮回尽头回眸一笑。这棵树不单是生命之象征,更是情之道的具象化载体,它以最温柔的方式,将陆昭带回的法则渗透进天地脉络。
沈知言坐在青石上,手中捧着那只晶莹的桃果核。果肉早已被她吃完,只剩下一枚泛着微光的种子,静静躺在掌心。她知道,这不是普通的种子,而是“情源共鸣”的残余结晶,是那场跨越维度跃迁后唯一留存于现世的实体印记。
“你说甜。”她低声呢喃,“可我总觉得,这甜里藏着苦。”
风拂过,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回应她的低语。忽然,那枚种子轻轻颤动了一下,一道极细的金线从其中延伸而出,如丝如缕,悄然没入她手腕上的旧伤疤??那是五年前,在飞舟解体时,陆昭用最后力气为她封住心脉所留下的痕迹。
刹那间,她的意识被拉入一片星河。
无数画面奔涌而来:她看见年幼的自己蜷缩在家族祠堂角落,听着族老宣读“无情者得道”的训诫;她看见少年陆昭偷偷把一块糖塞进她手里,笑着说“哭完了就该吃点甜的”;她看见他在赤金火焰中转身,背影决绝却微微颤抖;她看见他在维度夹缝中漂浮,四周是无尽虚无,唯有耳边回荡着百万生灵因七情复苏而发出的笑声与哭泣……
然后,她听见了他的声音。
不是通过耳朵,而是直接在灵魂深处响起。
**“你一直以为,是我牺牲了自己去换这个世界觉醒。”**
**“但其实……是我们一起走到了这里。”**
沈知言泪流满面:“那你为何还不回来?”
**“因为我还在‘成为’的路上。”**他的声音带着某种非人的空灵,却又无比熟悉。**“我带回的是情之规则,可规则需要锚点。你是我的锚,也是这个世界的锚。当你真正接纳这一切,我不召自来。”**
画面骤然消散。
她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仍坐在桃树下,阳光正斜照在脸上。可掌心中的种子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缕缠绕指尖的金色丝线,细若游丝,却坚韧无比,另一端似乎延伸向虚空深处。
她没有惊慌,只是轻轻握住那根线,像握住一段未完的誓言。
与此同时,东海之上,七情机城迎来了百年未遇的异象。
所有傀儡在同一时刻停止运转,双目熄灭,身体僵直。紧接着,中央晶核爆发出刺目红光,整个城市开始下沉??并非坠落,而是主动沉入海底。青铜巨城缓缓没入深海沟壑,最终消失在漆黑洋流之中。
柳承风站在控制塔顶,望着这一幕,脸色苍白。
“它要走了。”他喃喃,“自主选择离去。”
身旁的老机关师颤声问:“为何?机城不是才刚稳定运行吗?”
“因为它完成了使命。”柳承风苦笑,“当初建造它的目的,是为了模拟人类情感,证明‘情可量化、可控、可传承’。可现在,整个东荒都在自然孕育情力,连凡人都能因一曲歌谣顿悟大道。我们不再需要‘模仿’,因为我们已经‘拥有’。”
他抬头望向南溟方向,眼中闪过复杂光芒:“陆沉霜说得对……有些东西,必须毁灭才能升华。而机城的存在意义,就是为那一天铺路。”
话音刚落,海底忽然升起一圈环形波纹,如同涟漪扩散至千里之外。每一圈波纹掠过之处,海水瞬间澄澈透明,鱼群自发排列成古老符文形状,竟是《心渊经》第一篇的开篇咒言。
而在最中心,一尊由珊瑚与珍珠天然形成的祭坛缓缓浮现,其上刻着一行小字:
>**“情非外物,故不可造。唯心所生,方得永恒。”**
柳承风跪了下来。
他知道,这是机城最后的遗言,也是七情之道真正的归宿。
数月后,西域传来消息:轮回谷中的记忆之井彻底干涸,井底唯余一枚褪色的孔雀翎羽,上面写着两个字??“归位”。
同一夜,北原雪域某座荒庙中,一名冻僵的旅人苏醒,声称梦见一位披着灰袍的男子为他点燃篝火,并留下一句话:
“告诉沈知言,第九尾开了。”
消息传到南溟时,沈知言正在修剪桃枝。听到这句话,她手中的剪刀“当啷”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