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含娇没想到大堂哥手下动作那么快。
因为乌月芳刚生产完,方问声怜悯允她坐着堂审。
“你个遭雷劈的小贱人,自己坐着却让婆母和丈夫都跪着,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嬷嬷见该死的儿媳妇不但没死,竟然还状告儿子吃绝户谋财害命,心里那叫一个恨啊!
要她说就该早早的把这贱人跟她那老子娘,一起毒死,现在哪还有这些破事?
“娘,这不是月芳的错,知府大人自会还儿子一个公道的。
到时月芳就知道她也是遭人蒙骗。”
方含娇并没有上堂,方问声先让她在后堂听传。
毕竟是个还没有说亲的姑娘,能不上堂还是不要上堂的好。
就不知那乌月芳有没有确凿证据了。
见后堂一块门板上还躺着之前那稳婆,稳婆满头满脸的血,方含娇下意识把脉,几乎已经没有脉搏了,她趴着听了会,还有微弱的心跳,下意识拿出银针在稳婆头上扎下,给她口中滴了一滴灵泉。
没一会就见原本没气的稳婆,深吸一口气,悠悠睁开眼。
方问声听那彭年和他娘的对话,从后堂上来,坐在太师椅上。
差役见知府大人出来,杀威棒齐齐杵地,“威——武——”
那气势就是在后堂的方含娇都不由得肃穆起来。
方问声:“堂下何人,所告何事!”
因为乌月芳是状告方,所以先由她说话。
“民妇见过知府大人,民妇要状告丈夫彭年处心积虑入赘我乌家,先是毒害我爹娘,现又在我生产之日伙同稳婆,要我一尸两命,吃我乌家绝户!
求知府大人为民妇做主!”
乌月芳声泪俱下,从椅子上下来跪伏在地,求知府大人做主。
“冤枉啊!大人冤枉!”
彭年自认不可能承认。
“这贱人胡说!这贱人满口胡言……”
方问声惊堂木一拍:“不得喧哗!”
“笃!笃!笃!”
“威——武——”
嬷嬷一听乌氏竟然说出的八九不离十,急赤白脸呵斥,堂上两边差役立即杵杀威棒,吓的嬷嬷忙住口,但恶狠狠的盯着乌月芳。
内心恨极:这贱人!这贱人!
方问声看着乌月芳:“你可有证据?”
乌月芳:“民妇冤请开棺验尸!”
原本还有恃无恐的彭年惊慌出声:“不可!”
我娘子得了失心疯
刚出口彭年就后悔了,但是已经来不及。
他满脸是泪深情的看着乌月芳:“娘子不可啊!
岳父岳母已病逝一年有余,现如今也已经只剩骨头,这时候开棺验尸岂不亵渎、搅扰岳父岳母在天之灵?
为夫不知你是听信何人谗言,信了那人的话,为夫对你的心难道娘子还不知吗?”
“为夫为何要那么做?
为夫根本不用吃绝户,这些本来就是你我夫妻二人的,以后也都是我们的儿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