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其他几封信件,内容如下:
会长,见信好。
今天觉得一切现实都会发生,我也被迫继续使用着她的身份,过着人类生活,其实这几十年也许根本无法坚持下去。
其实我早就意识到了,每一天的生活,是最无所谓最不屑的重量,除了你的怀抱,哪里也不想去,自己是需要姐姐的人。
这里的人都很厉害,对于工作很积极,有时候我不清楚他们那种烟熏火燎的神气从哪里来,一遍遍熨烫已经发皱的生活,我浸泡发软的精神,软塌塌地吊着,自以为是地维持着我的平衡,每天就像刀割,看不见的软刀捏住我的生活,不死,也要死。
很抱歉,总是在告诉你,我的负面情绪。
喝不下任何饮料,你的温度让我想吐又恶心,裹挟着被棉布粘湿的安全感,没有你的话,一切是被揉皱的灰色卫生纸,落在水泥地上,不清不楚地流眼泪,我们像两只小动物一样蜷缩在我们灰暗的洞穴,因为烫所以只好睡一下躲一下,我很难彻底甩开这份温度,只有习惯性的遗忘。
我要吃好多好多早餐,可真到了那个时候,吃不完。
我连续性的痛苦已经悄无声息地躲好了,等待着有一天把我的人生压垮,世界上谁都在惩罚着我。
我累了。
彻底累了。
陈郁年的事情,我不想再参与,但会跟你一起。
我已经把东西都转移的差不多了,没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你可能不会来到暮土这边,这样我们要继续各居一地了。我会经常联系你,有好玩的,也会与你分享。
我最近看了大师,大师说最近不宜认识新朋友,说是会害我,我寻思这不就是大哥吗,就是我们俩共同的,还没出现的大哥。
说明这个大哥很有害,最后还要去我几十块当茶水费,我一看他的名字,叫宽厚师。这很宽厚啊,看他的面相像骗子,但他又确实说对了很多,帮了我两次。
要是事情再不吉利的话,他就要帮我三次了,那样我们就不得不依靠在一起,环境很不好,这边暮土地区也频繁发生怪事,常有人出邪事,甚至莫名其妙地死了。
署名:王昭。
为什么署名会是我的名字。
我百思不得其解,难道我失去大多数记忆之前,来过这里吗,还是说我有其他被掩埋的过往?
或者只是单纯的同名同姓。
但这信件里的讲述语气,太像我平常的白话了,几乎跟我一模一样。
抱着疑问,我继续看下去,其他几封信都被压在下面,被我抽出来:
会长,见信好。
你在远离我吗,因为我背负的那些罪名,无意为他人承担的错误,那些超额的数字,你也觉得一切要完了吧,我也这么想。
所以很不安地,怀揣着平淡一天的天气,准备把它们悄无声息地甩手,这些错误本来也不是我的原因,我越来越像充满白汽和雾的鬼,我的朋友,我说过了,自己不会允许你反抗我的任何。
你要远离我,因为这些数字,我已经在解决了。
别离开我,我不要给姐姐灌水。
可能我这些信件,显得我精神有问题,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我的世界里不要有任何人。
只要有你就够了,还要有大哥,你什么时候可以意识到自己作为姐姐是不一样的。
就这样吧,我在像小动物一样,叼着一些碎片和小树枝,想建立一个自己安稳的巢穴,而我不乐意让你知道这些,不想让你明白我的窘迫。
未知有时候让人觉得有些安慰,我蜷缩成一团,想尽量干爽,让偷偷袭击你的天气,不再是阴天。
想暂时拧干文字里的,水汽。
我已经发现了,别以为我没发现。
我会缠着你的。
几年。
十几年。
几十年的梦里。
我不是什么凶恶至极的水鬼,可能是完全弱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