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婼婼面色微变。
她一跃而起,抓住自己的鞭子,临走不忘放狠话:“你得意不了几天!”
说完急匆匆地走了。
旁边的几个调香师松了口气。
其中一人走上前,轻声道:“多,多谢你。”
她们看得清楚,如果不是宋楹踢了一脚小石子,连婼婼的鞭子就要甩到她们身上了。
“运气好而已。”宋楹道。
她低头看向自己的左手掌心。
刚刚抓鞭子的时候在走神,掌心多了一条深红淤痕,此刻已经凸起肿胀,看起来格外可怖。
“啊!”
围过来的调香师们不由惊呼。
其中一人从腰间翻出一个瓷瓶:“我带了伤药,给!”
不由分说地塞进宋楹手里。
宋楹抬眼。
对上视线,这群姑娘想起什么,又不约而同往后退了几步。
她,她们可没有跟贪官后代玩的意思!
宋楹却笑了一下,晃晃瓶子:“……多谢。”
……
次日。
制香坊的大管事召见宋楹。
“宋姑娘,好久不见。”
大管事姓金,是个公公,平日都在宫里做事,很少亲自出现在制香坊。
他翘着小指抿了口茶:“听说,原先的张管事与姑娘有些龃龉?”
“都是小事,不劳公公费心。”
宋楹轻描淡写。
人都死了,说这些鸡毛蒜皮的干嘛呢?
“当管事的,跟调香师关系不好可不行。”
“宋姑娘……可有兴趣担任此职务?”
听到前半句,宋楹还以为对方是想要让自己推荐人选。
没想到大管事的意思竟然是让她来当。
管事虽然是个肥差,但事情也多。
她哪有时间做这个?
宋楹忍痛拒绝:“多谢公公厚爱。我只擅制香,又有罪在身,若是担任管事,只怕不能服众。”
金管事也没有强求。
“好,既然如此,那就先安排邻院管事兼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