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沉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慕寒影就这样昂着头,将自己的命脉完完全全地袒露给时沉月。
她将手放在慕寒影的脖颈处,掐住慕寒影的脖子:“时间不多了,老规矩,我问你答。”
“全听五小姐的。”
“不介绍一下,门口的那位。”时沉月瞟了一眼门口的吧方向。
“夜祈,我的近卫。”
“李善人呢?”
慕寒影有点不爽地皱起眉,有些烦躁地开口:“可能在某个偏僻的库房里吧,不清楚,”
“李善的通行令牌在哪儿?”
“怀里。”
时沉月抬手就往慕寒影的怀里掏。
慕寒影身体尾骨一阵酥麻,突然直起身。
时沉月重心不稳,身体晃动一下。
慕寒影急忙扶住时沉月的腰肢,将她稳定住。
两人之间的距离也被拉近,像慕寒影半抱住时沉月一般。
慕寒影扶住时沉月的那只手蜷缩了一下。
他稳了稳呼吸,开口道:“小姐,李善是男的,你拿着他的通行令牌也进不去,和我一起是最保险的方法。”
慕寒影和时沉月的脸只余一指之隔,时沉月有种错觉,他们之间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甚至在慢慢交融。
时沉月想向后退一步,腰上的手却如同铁锁一般紧紧扣住她。
时沉月再试了一次,气笑了。
她看向慕寒影:“我发现我不了解你。”
“嗯?”慕寒影疑惑,看着时沉月的眼睛,有些贪恋。
时沉月也看着他的眼睛,试图将他看透。
“从前我以为你是为了达到目的,愿意蛰伏,愿意去布局,是会用最小的代价去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的人。”
“那现在呢?”
“现在?”时沉月想了一会儿,缓缓说道:“现在我发现你是一个切切实实的疯子。”
“什么谋略,什么布局,什么代价你都不在乎,你只在乎自己开心与否,怎么能达到你的目的。”
明明上次雨夜,他知道结果,他还是要做,试探她的心意,明明有更好的方法,他偏偏选择最直白的一种,也是损失最大的一种。
还有这次,一个金玉楼的通行令牌对他来说,其实不算难事,他还是会浪费时间陪她绕圈子。
还有原书中他刚上位,明目张胆虐杀前朝皇帝,引得百官谩骂,百姓唾弃,成为遗臭万年的小暴君。
明明有不损害自身的法子,可他就是不愿做,是一个令人费解的笑疯子。
慕寒影听着他对自己的评价,笑了一声。
“小姐很了解我,可我不了解小姐,只知道小姐是个善人。”
“我可不是,我这人不算坏,但也算不上有多好。而你不算坏,但也绝对算不上好。”
这时慕寒影真的笑了,他确实不算好人,但是时沉月是实实在在的好人,如果她都不算好人的话,那这个世界就真的没有好人了。
所以他突然用额头抵住时沉月的额头,两人一人带着面具,一人带着面纱,都看不清彼此。
窗外夜幕升起,金玉楼开场了。
“所以……跟我走吧,五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