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寒影,你好像不太一样。”时沉月与慕寒影并肩走在湿淋淋的长街上。
“哪里不一样?”
时沉月摇了摇头,没说话。反正和原书中写的很不一样。
原书中慕寒影是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可是这小暴君没当几天皇帝,就落得……
“慕寒影,我不高兴。”
“我知道。”慕寒影眼眸微低,用余光去看时沉月的神情。
那些低贱的人竟然能让你难过至此,如果有一天我受伤了,或者是死了,你也会如此么?慕寒影在心中癫狂的想着。
不过他会隐藏好的,不会让自己疯狂的一面显现出来的,做一个有才能,知礼仪的正人君子的。
雨丝斜落,慕寒影的左肩已湿了大半,而时沉月仍旧干干净净的。
他们的心就像这朦胧的雨天,谁又能看得清呢?
雨还在下,路也走到了将军府。
时沉月刚刚打开将军府的大门,就有些愣住了。
她的母亲李若雪正站在正厅的屋檐下,神情严肃,眼中还有怒火。
“娘……”时沉月喊了一声李若雪,“这是做何啊,那么大阵仗?”
李若雪看向时沉月时,声音有点冷,向她旁边时沉月的婢女说道:“还不快把小姐接过来。”
茯苓急忙撑着伞,走到时沉月面前,用极低的声音说:“小姐,开走吧,一会儿给夫人道个歉。”
时沉月不用问也明白了,这事是冲着慕寒影来的。
“娘……”时沉月抬起头,想解释一下。
“过来!”李若雪怒斥了一声,将时沉月吓住了。
她来到这个世界近三月,李若雪从未和她说过一句重话,向来都是温温柔柔的,以至于她差点忘了,她的母亲是定国公府唯一的嫡女,是将军府的女主人。
时沉月看着她的母亲,眼睛有些朦胧,茯苓将她拉在自己的伞下,带到李若雪的身旁。
她回头看了看慕寒影,只见青色油纸伞下的白衣少年,背脊挺直,回了她一个极淡的笑,示意她不要担心。
李若雪看着两人,生气的对着慕寒影说:“跪下!”
“娘,是我让他出去的,是女儿思虑不周。”时沉月静了静心神,对着李若雪说,语气中带着一丝恳求。
时沉月上前拉住李若雪的衣袖:“娘……”
一阵风吹起,吹动少女的发丝,吹动少女的衣角。
少年立在庭院中,没有动。
“五姐姐这是怎么了?”说话的是三房的小儿子时荀。这边的动静将二房三房的人都吸引过来。
二房的嫡女时蕴看着庭院中的男子,勾了勾嘴角,低声说了句:"这就是你的眼光么?"
时允诺看着时蕴的眼神变换,不知道她又在打什么算盘,心中又全是对时沉月的担忧,手中的手绢被死死的抓着。
众人小声地议论着。
李若雪看少年没什么动作,眉头微压,厉声道:“来人,让他跪下。”
将军府的护卫正欲向前,就见庭中的少年,将伞扔在一边,直直地跪了下去,脊梁依然挺得很直。
雨水顺着他的额头滴落。
“大夫人不会要动用家法吧。”
“你说这奴仆懒□□想吃天鹅肉,当两天小姐的伴读就会勾引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