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死之前,孟阿沅也从未与陌生男子这般亲密过,尤其这位看上去还有些浪荡。。。。。。
她有些不自在地往边上挪了挪,谁料这韩亦行竟也跟着挪动,她都已然靠边坐了,再挪就得出去了。
韩亦行也不吭声,只暧昧地看着她,行至半路,孟阿沅不得不出言提醒:“韩大人可觉着有些拥挤?”
韩亦行目光不动,轻声道:“本官觉得刚好。”
沉默半晌后,韩亦行终于换了姿势,他歪身随意倚在另一边,盯着孟阿沅头上那根簪子,饶有兴趣道:“小娘子这根发簪真有趣,可否让本官瞧上一瞧?”说着就要伸手去拿。
孟阿沅侧身躲避,出手抓住他的手腕,不悦道:“韩大人还请自重。”
孟阿沅压根没用力,韩亦行却痛苦地拧起五官,“疼疼疼。”
孟阿沅生怕真伤了他,连忙松手,韩亦行蹙眉,边甩手腕边说:“没想到这么柔弱一小娘子,手劲竟这么大。”
孟阿沅看过去,原本洁白如藕段的手腕立时泛起红,心道:他竟如此脆弱。只是眼下还有求于他,只得面带歉意道:“韩大人,实在对不住,民女也是一时情急,才出手弄伤了您。”
韩亦行却不在意:“不碍事,韩某自小羸弱,小娘子不必自责。”
前头小厮机敏,凑到帘子跟前问道:“韩大人,里头可是发生了什么?”他语气满含关切,可韩亦行知晓此人不过是沈言洲的眼线罢了,他立即沉声道:“好好赶马车,莫要关心其他事。”
那小厮讪讪应着,一路上再也不敢出声。
到了铺子跟前,小厮将马车停在老槐树旁,又快步走到轿子旁躬身等待韩亦行下车,韩亦行刚一探身,那小厮便伸出手臂要搀扶他,可韩亦行却不领取,蹙眉面带嫌弃道:“你且站远些,本官要小娘子扶着。”随后扭头朝轿子里说:“孟小娘子,请吧。”
没辙,小厮只能后退一旁候着。
孟阿沅应下,弯腰跃到地上,随后抬起手臂:“韩大人,您请。”
韩亦行笑得开怀,伸手覆在孟阿沅手腕处,谁知下一瞬,孟阿沅竟翻转手腕将他擒拿,力道来得又快又狠,他的腕骨被反扣在背后,不等挣动,颈间又抵来一支尖簪。
“别动。”孟阿沅的声音轻得像阵风,却是淬了冰。
见状,那名小厮霎时从腰间抽出软剑,直抵孟阿沅后颈,跟了一路的几名小吏纷纷拔出佩刀,将二人团团围住。
韩亦行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乱了分寸,惊慌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光天化日之下挟持朝廷命官,你就不怕本官砍了你的头?”
孟阿沅冷笑:“韩大人该想想,民女会不会先砍了你的头。”
“还不快放了韩大人!”身后小厮厉声道,他显然欲下死手,手里持的软件锋利无比,刺得孟阿沅生疼。
孟阿沅有些恼怒,抵在韩亦行颈间的簪子又近了几分,将洁白肌肤刺出一朵鲜艳红花,命令道:“让他们退下。”
韩亦行缓缓抬手,声音带着慌乱:“都退下。”
几名官吏对视几眼后警惕地退了数丈远,只有那驭车小厮不情愿,咬着牙道:“大人!”
韩亦行生怕惹了孟阿沅不快,怒斥道:“退下,本官若因你受伤,今后定饶不了你!”
那小厮只得收了剑退了几步。
孟阿沅挟持着韩亦行进了铺子里头,勾脚关了铁门,又用手肘猛地一撞,沉重的铁门栓“哐当”一声卡在门闩上。
落锁的闷响刚过,孟阿沅攥着韩亦行腕骨的力道一松,将他推出两步远。
韩亦行踉跄了几步才站稳,他回身嗔怪道:“孟姑娘,我方才还说你柔弱,你看看我的手,快被你拧断了!”他又摸到颈间,在看到手上一片鲜红后险些晕过去,“这,这这,不是做戏吗?”
孟阿沅背过身,露出后颈,“你那手下下手也挺狠。”
韩亦行蹙眉,“都说了我不认得他!”
“那也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