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个女人?大人,你可知半夜常抱着人偶来街上敲门的女子是何人,和这徐氏酒庄是什么关系?”沈惟熙向梁知县问道。
“她啊,她也算是我们这的名人了,一年前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孩子都不幸掉落山崖而亡,自此变疯了。”
“她是徐家老太弟弟的女儿,此次来云峰县,便是来看望他们,可谁知在山上就发生了这种意外。”
“她发疯似的,非要将她丈夫和孩子的尸体带走,谁都不许碰,一直叫喊着说他们没死,她也没有其他的亲人了,徐家也仁义没有将他们赶走,搭了一处木屋让他们一家“住下”了。”
“平时她也爱发疯乱跑,之前还有徐家的人管着她,倒也闯不出什么大祸,只是近两日听闻他总是半夜去敲人家的家门,这几日都好些人都来县衙告状了。”
沈惟熙叹了口气:“倒也是个可怜的女子。”
“线索到这又断了。。。。。。就等明日阿澈你打入内部探一探是否有猫腻了。”
“好。”
孙知县:“那下一步我们要怎么办?”
沈惟熙:“去徐若华家中看看。”
。。。。。。
徐若华家中狼藉一片,玉器瓷瓶滚地七零八落满地,可他家中的银两及贵重物品并未丢失。
沈惟熙来到厨房,检查着屋内的食物,最终在灶台上的一袋白米中检测出了致她们二人死亡的毒药。
但很可惜,这在山村人家里经常用来毒杀一些老鼠,蛇的灭鼠粉,家家户户都有备,根本无法凭借这个抓出凶手。
“嘿嘿嘿,你们想和我的年儿玩吗。”那疯妇突然从徐家屋后窜了出来在门口兴奋地看着几人。
将手中的人偶一直往众人面前递,吓的几人连连后退。
“哇哇哇,她怎么跟过来了,她刚刚还在酒庄的啊,不会是来找我的吧!”江照邻思及此,脸刷的一下变地惨白,一个劲地往几人身后躲。
好在那疯妇见几人都不理他,也没有再近一步的想法,嘴中却念念有词:“年儿,你饿了呀,母亲去给你做好吃的!”
她没有一丝犹豫地就往灶台钻去,将人偶放在了凳上。
“母亲给你做好吃的,年儿不哭,乖。”
梁知县看着她只觉得头疼:“不用管她,这疯子怪的很,力气还贼大,我们继续,我们继续。”
疯妇舀出刚刚查出有毒的面粉,用力揉搓着。
“这面粉有毒,你不要碰!”沈惟熙走到疯妇面前欲阻止她。
沈惟熙刚刚靠近,这疯妇便发疯了似地狠狠将她推开,随后拿起锅碗瓢盆胡乱砸去。
萧行澈忙挡在沈惟熙面前,暗骂了一句疯子。
将沈惟熙逼退后,她又开始自言自语地揉搓着面团。
“要不用迷药把她迷晕算了,太可怕了,谁过去都得挨两个盆。”萧行澈提议道。
“算了,随她吧,我们看看她还要做些什么。”沈惟熙总觉得这疯妇出现在此不是偶然,之前听闻她只有在半夜才会出来,可如今天光大亮。
疯妇将面团捏成一个个馒头,随后,从袖中取出一个罐子,往馒头上撒去:“糖,年儿爱吃糖,母亲给你多放些。”
“这罐子里装的不就是灭鼠粉吗!来人将这个疯妇给我抓起来!”梁知县见兴奋地招呼衙役将她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