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及时出现,只有一种可能,这两人一直跟着他。
不,准确来说,他们一直跟着谢昱。
回到马车上,谢昱问:“三哥,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他一罐糖水都吃完了。
谢澜神色恍惚,努力笑得与平时一样:“选毛笔费了点功夫。”
谢昱朝他手中的毛笔看去,一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毛笔,有这么难选?
谢澜得知真相
赵令宸的马车上,有人回禀:“公主,查明白了,那是张家的二公子张霖。以前他与谢三爷在沈氏私塾上课,曾经霸凌过谢三爷。”
“昱儿呢,可有被他伤害过。”
“有,谢四爷当时是谢三爷的书童,被张霖溺过池塘,幸好谢老夫人出现得及时,才救下谢四爷。”
赵令宸眸色晦暗:“张家是吧,知道了。”
天气热了,心情烦躁,张霖好死不活地撞上来,张家该出事了。
第二日,谢昇当差时,听到一个消息,张修撰因为妄议朝政被罢官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谢昇立刻追问。
同僚摇摇头:“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好像是他当值时对几位皇子评头论足,被人告发了。”
谢昇惊出一身冷汗。
他最近暗搓搓四处经营走动,所做之事,比妄议朝政严重多了。
张修撰突然被罢官,是皇上对朝中官员的警告吗?
正值皇权交替,机会和危险并存,谢昇可不想为了利益丢了性命。
这一整天,谢昇过得胆战心惊,晚上原本与几位官员约好了一起喝酒,他也借口身体不适推脱了。
沈枝枝见他今日回谢府这般早,心中一喜。
她已经很久没跟谢昇一起用晚膳了。
“夫君,如今天气热了许多,我让人准备点清凉的食物,晚上我们在院子里吃,好不好?”
二房分到的谢府,离京城中心稍微远了些,不过胜在地方大,大约有三个曲阳院那般大。
刚搬出来的那几天,沈枝枝心中郁闷至极,胃口很差,瘦了好几斤。
过了几天,她稍稍适应后,在心中劝自己:
整个谢府,除了谢昇,便是她为大,没有压在头顶的婆母,日子比在侯府时轻松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