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景珩看了一眼,沉着声:“不用,我马上就走。”
“可是,这里离国子监很远。”
“外面有人接应。”
“……”
窦书心找不到理由留下他。
赵景珩站起身往外走。
窦书心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好几次指尖碰到了他的外袍,又不敢抓住。
院子里,匕首在地上闪着寒光,是赵景珩上次遗落在这儿的。
他弯下腰,捡起匕首。
窦书心面上一急,她怕赵景珩拿走匕首。
这可是她拥有的,唯一一件属于他的东西。
“这把匕首是母妃留给我的。”
窦书心满脸遗憾,原来是他母亲的遗物,他肯定要带走的。
忽然,赵景珩朝她伸出手掌,宽大的手掌中,是银色匕首。
“你帮我收着它,好不好?”
出了窦家老宅,赵景珩面前是尸山血海,他的命时刻悬着,连一把匕首都护不了。
不如留给她。
她一定能护住母亲的遗物。
窦书心郑重地接过匕首,“好,我替你收着。”
赵景珩打开门,抑制住自己回头的冲动,背着身关上门。
窦书心薄唇轻颤,咽下翻涌的苦涩。
下一次再见面,是什么时候?
赵景珩一身锦袍,脖子上有伤,衣领有血,很容易引人注目。
他低着头,尽量贴着墙根走。
这时候突然走来两人,压低嗓子说:“十殿下,跟我们走,我们护送您回国子监。”
赵景珩警惕地立住:“谁派你们来的。”
那人说:“殿下放心,我们是明德侯府老夫人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