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了不知多久,赵邝挥挥手:“出去吧。”
没有指名道姓,但赵景珩知道他说的是自己。
“是,父皇。”
从头到尾,赵景珩没有问一句为什么。
走出太和殿,刚才还在给赵邝按摩的总管太监跟着走了过来。
“十殿下,皇上说国子监太远,想见您不容易,让您搬回清风殿。”
总管太监说这话时并没有避着人,周遭的宫女太监全都听见了。
赵景珩神色不变:“替我多谢父皇,明日我便搬回清风殿。”
“如此甚好。”
赵景珩进宫一趟,暗潮汹涌。
所有人的矛头,全部转移到他身上。
在皇权交替的节骨眼上,皇上突然单独召见他,又大张旗鼓地让他搬回宫住,很难不引人注意。
离开皇宫,回国子监的马车上,见喜小心翼翼地问:“殿下,皇上跟你说什么了?”
赵景珩没有回答。
见喜立刻闭上嘴,不再多话。
嘶———
马车突然颠簸,马儿受惊地扬起前蹄。
“怎么了?发生了何事?”
赵景珩稳住身体,掀开车帘,突然看见赵景琰骑着马,高高在上地睨着他。
“三皇兄?”
赵景琰狠戾地勾着嘴角,“十皇弟,这么巧?”
确实“巧”。
赵景珩前脚刚出宫,赵景琰后脚就来了。
“既然如此巧,不如一起喝一杯,咱们兄弟两可从来没单独喝过酒呢。”
鸿门宴的酒谁敢喝。
谁知道赵景琰会不会再下一次合欢引。
可赵景珩没有选择。
“多谢三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