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自己贸然起身,他必定更加闹腾。为了稳住局面,她只能躺在榻上,继续装出一副病体缠绵的模样。听说萧家又送金子又送请帖,莫氏心里一阵发酸,嫉妒得不行。凭什么?她辛辛苦苦操持这个家十几年,才换来一个“贤惠主母”的名声。可秋霜不过是个新进门的儿媳,竟然能得萧夫人亲自下帖相邀?这哪里是礼遇,分明是在打她的脸!她越想越气,立马就要叫秋霜来问个清楚。贾嬷嬷匆匆来到秋霜所居的撷芳院。推门进去时,只见屋内整整齐齐,唯独那张请帖不见了。翠儿正收拾包袱,见贾嬷嬷进来,忙行礼道。“嬷嬷恕罪,少夫人刚收到请帖,便换衣出门了,说是去萧家赴约,一刻也耽搁不得。”贾嬷嬷眉头一皱,转身便走。“夫人,少夫人去萧家了。”这话是贾嬷嬷回禀时说的。莫氏听了,身子一震,险些从榻上坐起来。“她……她就这么走了?连个招呼都不打?”“我才躺了几天,她眼里就没我这个主母了?”她冷笑一声。她是这个家的主母。秋霜再得宠,再有背景,也不过是个儿媳!儿媳岂能擅自离府而不禀告主母?这分明是不把她放在眼里!莫氏抬手抚了抚鬓角,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头怒火。“去把二小姐请来,我有要事相询。”丫鬟领命而去,不多时,沈清迟便低着头进了屋。一听秋霜在太傅府闹了一场,还逼着魏容恺跪下倒茶,莫氏差点没气晕过去。“你说什么?”她脸色煞白,手指颤抖地指着沈清迟。“她……她竟敢让魏大少爷跪下?还倒茶?她是不是疯了?”魏容恺是谁?那是太傅府的嫡长孙,未来的魏家家主,京中权贵争相结交的人物!便是她莫氏见了,也要恭恭敬敬行礼。而秋霜竟敢让他下跪?“这女人是不是疯了?在家里折腾不够,还跑出去丢人!连魏家大少爷都得罪了,你当时怎么不拦着?你二哥和魏大少爷可是结拜兄弟,她这么一闹,太傅夫人以后怎么看咱们沈家?”莫氏尖着嗓子吼。“咱们沈家在京中立足不易,她倒好,一句话不顺心就闹得满城风雨!魏家若因此记恨,今后谁还敢跟我们往来?你二哥的脸面往哪儿搁?我的脸面又往哪儿搁?”沈清迟攥紧手里的帕子,小声回道。“女儿劝过,可大嫂根本不听。再说太傅夫人也没真心看得上我,就算大嫂不闹,我也进不了那道门。”她说的是实话。秋霜在太傅府咄咄逼人,她曾低声劝阻,可秋霜并未理会她。而太傅夫人自始至终端坐高堂,对她这个二小姐连一眼都未曾多瞧。“还不是你没用!这么多年,你哪件事能让我省心?我让你多跟那些公子走动,你听了吗?你三哥现在为个女人绝食,你要有秋霜一半的本事,我会躺在床上起不来吗?”莫氏狠狠一拍床沿,声音中满是怨毒与不甘。她一直指望沈清迟能争气些。哪怕不能嫁入高门,也能结一门体面亲事,为家族添些助力。可这女儿偏偏内向怯懦,见了外人连话都说不利索。如今三子沈清宇为情所困,整日以泪洗面,她作为母亲心力交瘁。而这一切,在她看来,都是因为沈清迟没能替家里分忧,没能树立起应有的榜样。……屋内一片死寂。沈清迟依旧站着,肩头微微颤抖,眼泪无声地滑落。娘嘴上骂着别人是贱人,却偏偏指望她去学那些下三滥的招数。那些手段她根本不愿碰,更不想去学。莫氏根本不理会她的委屈,见她眼泪汪汪的样子,心里更是烦躁得厉害。她眉头紧锁,语气生硬地斥责道。“哭什么哭?谁还没吃过苦?这点事儿就扛不住了?”“滚出去给我跪着,别在这儿碍眼!”同一时间,萧家。虽然请帖是萧夫人让人送的,但秋霜谨守规矩,先去了萧老夫人那儿请安。这一路她特意买了各地的土产,全都仔细包好,亲手捧到了老夫人面前。东西确实都不贵重,无非是些绣帕、泥人、香囊和地方点心。但秋霜说话风趣,讲起一路上的见闻和趣事时绘声绘色。萧老夫人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笑着点头,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最后那只玉镯,水头虽不算顶级,但也温婉动人。是她和沈行舟在集市上一起挑的。当时沈行舟还问她。“这颜色衬不衬你肤色?”她记得自己笑着点头,沈行舟便毫不犹豫地买下了。此刻,老夫人拿在手里翻来覆去地看,嘴里直夸。“这玉质真好,色泽也柔和。”说着,竟当场就戴上了。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我真没想到,渊儿居然愿意带你去徐州。”萧老夫人望着秋霜,眼中满是感慨。“他一向公私分明,公务之外从不带家眷,更不曾为谁破过例。”“现在肯这样待你,带你走南闯北,说明他心里是真:()继室娇媚入骨:疯批将军搂腰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