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嘭!!
缺少了蛇妖的地下矿洞,来了个更狠的妖魔。。。
八十多名武者在进入魔域开荒和对抗蛇妖时,死伤过半,而剩余的武者,被李业一掌一掌的拍死。
蛇妖能抵,李业不能抵。
。。。
西荒的风,是刀子。
它从极北之地卷来,裹挟着冰碴与沙砾,在岩石上刻出千疮百孔的岁月痕迹。阿念走在最前,赤脚踩在冻土之上,每一步都像踏进骨髓深处的寒潭。她的双脚早已麻木,却仍稳稳前行。铜牌贴在胸前,随呼吸微微发烫,仿佛一颗不肯停跳的心脏。
身后,伏初雪披着染血的旧袍,断戟扛在肩头,像一尊行走的战碑。她不再说话,只是用眼神扫视四方??那片被称作“遗忘谷”的深渊就在前方,一道裂开大地的黑口,深不见底,连风进去都会失声。
昭月背着药箱,指尖不时轻触眉心的忆契初纹。自从启忆花开启共鸣网络后,她便能感知到亡魂的低语,如同耳畔细雨。此刻,那声音密集得几乎要撕裂神识。“三百七十二种方言……”她喃喃,“全都被禁了。他们的名字,连发音都被抹去。”
李昭落在最后,逆魂剑收于鞘中,但钟鸣峰的影子始终浮现在他眼底。八颗晶核已愈合,第九颗虽未完全觉醒,却不再被黑影主宰。如今,每一次钟响,都不再只为回应真相,而是主动叩击历史的暗层,将沉埋之音掘出。
“你们听到了吗?”阿念忽然停下。
众人屏息。
风里有声音。
不是风声,也不是幻觉。
那是无数人在低声诵读,用一种早已死去的语言,一句一句,重复着同一句话:
**“我们活着的时候不说谎,死了也不该被改写。”**
伏初雪握紧了戟柄:“他们在等我们。”
昭月闭目凝神,从药箱取出一小瓶银粉,轻轻洒向空中。粉末遇风即燃,化作一道微光轨迹,直指谷底某处。“这是‘言引’,只有真心愿记之人方可触发。他们……接受了我们的记忆契约。”
李昭点头:“那就下去。”
没有人反对。
他们沿着陡峭岩壁攀下,绳索在冰棱间摩擦出刺耳声响。越往下,空气越沉,仿佛整座山谷都在压抑呼吸。岩壁上偶尔可见凿刻的符号,却被刻意凿毁,只剩残痕。有些地方还挂着铁链,锈得几乎断裂,末端连着枯骨。
“这里曾是囚牢。”昭月低声道,“不是战场,不是战场,是清洗。”
阿念伸手抚过一面石壁,指尖突然剧痛??一道裂痕中渗出黑色液体,如墨汁般黏稠,带着腐烂经书的气息。她没有缩手,反而将掌心按了上去。
刹那间,画面涌入脑海。
??一群身披彩衣的男女跪在祭坛前,双手高举竹简,口中吟唱古老的祷词。他们说的是自己的语言,唱的是祖先的名字。天空骤然变色,雷火自天而降,将整片村落焚为焦土。幸存者被拖入地底,锁在暗室,强迫吞服“忘舌丹”,直至失语、疯癫、死亡。
??一个少女躲在尸堆之下,咬破手指,在裙角写下族名。她没能写完,就被拖走,舌头割下,投入熔炉。
??一位老祭司临死前,将最后一卷羊皮藏入地缝,口中不断重复三个音节:“阿……尔……坦。”
阿念猛地抽回手,整个人踉跄后退,脸色惨白如纸。
“阿尔坦。”她喘息着说,“那是他们的族名。意思是‘光明之后裔’。”
伏初雪双目通红:“所以他们杀了所有人,烧了所有书,连哭都不能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