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畏缩,很害怕,很胆怯,他用戴著黑色皮质手套,这手套和衣袖缝在一起,的手,不停收拢那堆烂肉…
“我不是故意的!”
他试图將这些玩意沾回脸上,可总是徒劳…
吧嗒吧嗒掉落更多…
他愈发惶急。
开始手忙脚乱,嘴里不停道歉。
张喜儿愕然无语,赶紧摆手,“算了算了,不是瘟疫就行,腐烂…”
她轻轻摇头,“算了。”
黑袍人如蒙大赦,他抬头感谢,“谢谢谢谢…”
他的脸上是一堆腐烂的,浅褐色泛白烂肉,根本掛不住,间或露出白森森的骨头和黑洞洞的鼻孔…牙床…
而且,臭气滔天!
这让皮卡上的眾人忍不住皱眉,太噁心了。
黑袍人將这些表情尽收眼底,他霍地伸起胳膊遮挡脸庞。
“对不起对不起。”
类似的厌恶他见过太多了,他无能为力,谁让他隨机沟通到了腐烂之源。
“对不起对不起!”
他把地上的烂肉隨便扔进面具內部,一只手遮著脸,一只手將面具扣到脸上。
“对不起对不起!”
他没脸见人,更害怕见人,那些鄙夷的眼光,遮鼻子的动作,乾呕,责骂,呵斥,嘲弄…
让他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像个胆小的鵪鶉。
如果不是这栋楼上面,可以取得一些腐烂之物,取悦神灵,他也不会来这里。
“我后面会把这里收拾乾净的。”
他还在不停道歉。
张喜儿都听得烦了,“闭嘴!”
这让黑袍人浑身一个激灵。
她准备开车离去。
岑綺云小声和孟毅说道:“腐烂的信徒,又弱,死的又快,活不久的。”
孟毅面无表情…
许青松探头出去,“你!要不要听听吾主的名讳,祂是永恆的救赎!”
祂拯救了自己,自然也可以拯救眼前的黑袍人,救赎的神灵仁慈又…
可这位黑袍人,这位被腐烂折磨到不成人形和人心,折磨成阴沟里臭虫一样活著的可怜人,闻言勃然大怒。
“滚!
吾主腐烂!
讚美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