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到了伏黑惠的亲口保证之后,胀相、坏相和血涂都遵守承诺与刺猬头少年定下了束缚,发誓绝对不会主动伤害人类。
随后,咒胎九相图三兄弟迫不及待地说:“现在可以带我们去见悠仁了吧?”
伏黑惠转头看向夜蛾正道,无声地以眼神征求对方的许可。
夜蛾正道无奈地叹了口气,事已至此,他当然只能同意了,“带他们去吧。”
伏黑惠便对咒胎九相图三兄弟说道:“你们跟我来吧。”
胀相、坏相和血涂亦步亦趋地跟在刺猬头少年的身后,来到了东京咒术高专的医务室门口,一阵悦耳动听的琵琶乐声正从门后隐隐传来。
伏黑惠抬起手屈指敲了敲门,表明自己的身份,“我回来了,藏夏。”
随后,他推开了医务室的门,咒胎九相图三兄弟紧随其后跟了进来。
而在看到病床上面静静躺着的粉发少年的那一瞬间,他们直接挤开了走在前面的刺猬头少年,一个箭步冲到了粉发少年所在的病床旁边,异口同声地喊道:“悠仁——哥哥来了!”
抱着玄象琵琶坐在一旁弹奏『角·岁春』的孤江藏夏被这三个突然出现的陌生青年吓了一跳,他下意识地看向被挤得踉跄了一下的刺猬头少年,小声问道:“……惠,他、他们是谁啊?”
伏黑惠面无表情地走到恋人身旁,颇为无语地说道:“三个弟控笨蛋。”
孤江藏夏满脸的疑惑,“……啊?”
伏黑惠耐心地解释道:“这三个人,是羂索之前盗走的那三个咒胎九相图受肉重生的。”
孤江藏夏闻言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原来如此,难怪他们身上的诅咒气息那么浓重。”
一旁的家入硝子双手环胸,淡淡说道:“好吵,简直能比得上十个五条了。”
孤江藏夏忍不住笑出了声“……噗!”
——五条老师居然变成了计量单位。
伏黑惠对着鬼哭狼嚎的咒胎九相图三兄弟说道:“别叫了,虎杖身上的伤势基本已经痊愈了,再过一会儿应该就能醒来。”
胀相抬袖抹了下眼角流出的泪水,神情肃然地看着眼前的三个人类,“是你们救了我的弟弟,我一定会报答你们的恩情!”
坏相:“没错!有债必偿、有恩必还就是我们咒胎九相图的准则!”
血涂:“尽管吩咐我们吧!”
家入硝子摊开手道:“跟我可没有关系,是他们俩把人从英集少年院救回来的。”
胀相的视线转向了抱着琵琶的黑发少年,坏相和血涂立刻也齐刷刷地朝着黑发少年看了过去。
孤江藏夏顿时感觉头皮一麻,条件反射地躲到了刺猬头少年的身后,声若蚊蝇地说道:“……虎杖同学和钉崎同学都是我的朋友,我救他们是理所应当的事情,不、不需要你们的报答。”
伏黑惠挡住了怯生生的恋人,神情平静地转移了咒胎九相图三兄弟的注意力,“虎杖醒了。”
胀相、坏相和血涂立刻看向躺在病床上面的粉发少年,对方的眼睫轻轻颤动,眉心紧蹙着,神情十分痛苦。
咒胎九相图三兄弟看得十分揪心,不由地屏住了呼吸,片刻之后,虎杖悠仁猛然睁开眼睛,从病床上面直挺挺地竖了起来,带着哭腔喊道:“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