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们着急出海的话,可以去大商行问一问,看看大商行最近出海船只的目的地在哪里。若是附和自己的要求,就可以直接去和他们沟通了。尹千穗暗自窃喜,柳暗花明又一村。跟船长道过谢之后,就打算去大商行碰碰运气。不过她不知道的是,船长还有句话没有说完。大商行确实每天都有出海的船只不假。但大商行基本上不会接受外人搭船。这些话船长没有说出来,也不打算直接说出来。这些人去跟大商行打过交道之后自然就明白了。船长的想法很简单,只要暂时能摆脱这些人就可以了。正好,他也要暂时离开这里,只要摆脱这些人,他就自由了。尹千穗也确实没有想到船长还跟她耍了个小心机。她兴冲冲地去打听大商行的出海情况。还没有走到去跟大商行谈事情那一步,就从打听消息的人口中得知了真相。“什么!大商行根本不接受外人搭船?”“对啊,原来你想问大商行的出海情况,就是想搭船啊,搭船这种事情他们是不接受的,你得找那些小商行才行。”追兵将至东越河道渡口。黑水台首领正带着人在巡视各大渡口。一旦发现傅泽启的踪迹,就会立刻调动大军将他们包围起来。再东越境内,他就不信傅泽启还能插上翅膀飞出去。可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发现傅泽启的影子。这已经是第三遍巡查,还是没有半点消息。他站在渡口边没有动作,目不转睛地盯着河面。河面上时不时有船只飘来。每当船只快到渡口市,渡口上的官兵就会挥舞手中的旗子。一看到黑旗挥动,船上的人就明白,这是要求路过的船只要,靠近渡口,接受检查。渡口巡查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情,来往的船只都很配合。只是不管渡口上的官兵怎么检查,都没有一点首领想要听到的消息。这会儿他内心也开始迷茫起来,这傅泽启到底去哪儿了呢?难道说,他知道自己身份暴露,找了个深山老林躲起来,想等到他们撤兵再出来?首领站在渡口边一动不动,他身后的人也眼观鼻,鼻观心,陪着罚站。只有他的副手见他站定良久,才忍不住开口。“头儿,你说他会不会根本就没走河道这条路?”“边境那边没人,他不走边境,就只有河道了,除此之晚,没有别的路了。”首领没有回头,但还是摇摇头,跟副手说起了话。其实副手说的话,也是他心中疑惑的地方。边境那边基本上已经确认了,傅泽启没有选择那条路。黑水台原本想随着他转移的痕迹,一直往下追查,看看他们到底走到哪里了。起先,他们看着地上慌乱的撤退痕迹,有些初出茅庐的小子还暗自嘲笑。认为北魏大名鼎鼎的暗卫营也不过如此,竟然连痕迹都忘记掩盖清除了。可他们追了没多久就发现不对了。沿着那道痕迹一直往前追,痕迹断在了一个悬崖边上。走到悬崖边上时,大家的脸色都变得铁青。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能反应过来,北魏人这是耍他们。根本就不是忘记清除痕迹,而是故意为之。不可能说傅泽启是走到悬崖边上自己跳下去了吧。他们追得又不急,完全是有时间撤退的,何必做这种事情。等他们带着黑沉沉的脸回到痕迹出现点时,发现暗卫营不愧是暗卫营。痕迹清除得干干净净,除了这一条故意露出来的痕迹之外,别的什么都没有。从痕迹追查傅泽启这条路算是断了。好在从东越到北魏就这么几条路,不走边境陆路,那就只有河道水路了。首领也是接到了陛下的密令,让他务必要在水路上截住他。不能就这么把他放回去。可首领在各个渡口巡查了这么久,所有经过渡口的船只都要进行检查。这种情况下竟然还是和边境一样,一无所获。这实在让人想不通。难道傅泽启也没有走水路吗?还是打算运用兵法,虚则实之,实则虚之,虚实结合。想要用水路做幌子,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实际上是想趁边境防线松懈之时,悄然度过。若是傅泽启真这么想,那他估计是要失望了。水路这边戒严了,但边境那边可并没有松懈。不抓到傅泽启这个人,所有有可能进入北魏的通道都不可能放松戒备。陛下早就让他去跟各位负责人打过招呼了。这段时间,谁要是敢做不体面的事情,他就让他全家体面地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