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谁知道他为什麽会诞生,并且拥有这样强大的力量。
可能这就是奇迹,而他们都是奇迹诞生的见证者。
撒拉弗将自己盘成蚊香,回忆着大哥离开时的告诫:保持清醒。
她趁着阮虞发呆的间隙,从窗台上溜了下去,动作极快且悄无声息地爬上床去,缠绕在南林的脖颈处,擡起前半段身子,居高临下地俯视着。
这就是阮虞喜欢的人?
趁他不注意偷偷摸一下。
蛇尾戳了戳南林的脸颊。
嗯好软。
没发现,再戳一下。
嗯嗯嗯?
阮虞一只手拎起他好奇心过于旺盛的三姐,放回了窗边的藤蔓上,解释说:“好不容易才睡着的。”
撒拉弗:“”
以前就护的和眼珠一样,到了现在还是。
她甩了甩尾巴,血色的眸微眯着,似乎是在谋划着什麽。
“姐。”
“吱声。”
纯色的忘忧花落在她身上,散发着柔和的光晕,只看上一眼就能消除内心绝大多数的愁苦。
但撒拉弗知道,阮虞现在并不能如以前般随手开出这种花来,他像只準备过冬的松鼠般储存着力量,正在谋划着什麽不得了的大事。
“好吧好吧,回头再见。”撒拉弗叼起一串忘忧花,蜿蜒着身子钻进了撕开的裂缝中。
阮虞伸出手,只能感觉到涌入裂缝的微风,又在几秒后迅速愈合,恢複如常。
默西迪丝(忘忧花)的功效已经缩减成这样了,可能过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一种单纯的装饰性植物。
没有多少时间了。
休息不过半小时,南林就从床上坐了起来,头发被睡得炸了毛,被阮虞给顺毛捋了捋。
南林:
是幻觉?还是做噩梦了?
怎麽感觉刚才有东西在身上爬?
他打了个寒颤,一件外套随之披在了身后,阮虞目光游移,尽量不落在南林白皙柔韧的腰身上。
南林:嗯?
这人到了现在也这麽容易害羞?
他仰头碰了碰阮虞的唇,在被毫无威胁力的眼神控诉之下突然翻身,顺势直接骑坐在阮虞腰上。
始作俑者玩得格外开心,被捉弄者却红了眼眶,俨然一副雨打白花的可怜模样。
南林:“”
等等,接下来该怎麽做来着?
南林:流氓但怂,跃跃欲试但掩盖不了菜鸡本质。
阮虞:该找个什麽样的借口翻身?仔细想想
南林看了眼阮虞可怜的小模样,又花费了整整几秒钟的时间感受着手下皮肉的触感,最后得出结论:先跑。
他瞬间跳下床,穿好裤子,却感觉有些不太对劲。
拿错裤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