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纵轩不解:“不是,你一个看风水驱鬼的,为什麽胆子这麽小?”
“胆子小怎麽了?有谁规定胆子小不可以做我这一行”
刑泽越咕哝着,他总是有这个本事,将“怕死”大大方方地摊出来。
而正是因为这份坦蕩,所以少有人会对此生出厌恶。
“不过它真的进来了啊啊啊啊啊——”
顾纵轩一把捂住刑泽越的嘴,拉着人就朝旁边躲避,同时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一直安静的南林。
他到底在看什麽?
牌位、贡品、日记、还是什麽别的东西?
“哥?”
阮虞也温声询问,“我们也躲一下?”
毕竟他们不知道,这个副本里的太岁是否和传说中一样,又是否是人为制造出来的“邪太岁”。
“好。”南林颔首,转身躲进与顾纵轩二人相对的柱子后边。
“应该不会出什麽问题吧?”
刑泽越悄声询问。
顾纵轩则漫不经心的安抚道:“以常理来说,大概率没有问题。”
毕竟冤有头债有主,虽然这点在游戏副本内体现得并不明显,但太岁本身极具灵性,哪怕是并不受正常人待见的邪太岁,也应该和一般的怪物有所不同。
它不应该是由“进食”与“虐杀”本能驱使的纯粹邪物。
在几道不同角度的目光注视下,半米高的肉团咕蛹着朝牌位摆放的地方爬去,在地上留下一条潮湿粘腻的痕迹,隐隐散发出一股腥臭浓烈的气味。
而在抵达供桌后,它便像是遇见危险的蛇类一样,层层堆积擡高身体,“注视”着那些被放之高阁的灵位。
“我怎麽感觉,它想要砸了那些木牌?”
刑泽越半天没有听见动静,又悄悄地冒出一句。
顾纵轩回答:“别怀疑,你猜得没错。”
“哥?它想做什麽?”
与此同时,阮虞也在低声开口询问。
南林扫了眼它注视的方向,皱了皱眉,呢喃开口:“都是?还是有什麽东西拦着了?”
白皙的指尖再次缠绕上世界线,在他的操纵下以肉眼难以窥见的速度,打掉了最底下的一张牌位。
随着一声无比清脆的掉落声响起,那片单薄的木牌就此无比安静地躺在地上,却没能吸引它的半分目光。
刑泽越:“!”
“南林他,他他他在做什麽?!”
顾纵轩眯着眼,说:“他在尝试。”
话音刚落,第二个牌位便再次落了下来,比方才的那张牌位要高上一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