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他还想说话,南林又拿了个胶带给他贴在嘴上。
于是小十月只能通过眼神对他的这种暴力行为进行控诉。
南林站起身,看着这个令人心碎的眼神,又拿了个眼罩给他戴上。
随后他说:“在这儿等你班长来找你。”
语毕,他便毫不留情地转身离去。
阮虞忽地凑上来,意有所指,“他看上去这麽可怜,哥不温柔点儿?”
南林安静地看着他。
阮虞眨巴着眼,满脸无辜。
“可以,但没必要。”南林一本正经,“你才是我老婆,如果你露出这副模样,或许我还会亲亲你当作安慰。”
阮虞眼睛一亮,像是打定了什麽主意,垂首便準备挤出几滴眼泪来。
南林自然识破了他这点小心思,左右见没人看着自己,便擡头轻轻地贴了贴他的唇,又说:“这样开心了吗?”
阮虞垂着脑袋,半晌后才开口。
“如果我们不是我是说,如果有一天哥发现我们没有这层关系了,哥还会这样吗?”他说着,眼尾晕上了些许微红。
闻言,南林却以一种“你为什麽会这样想”的眼神看向他,最后说道:“前提是你先离开,或者你骗了我,否则这种事情不会发生。”
“你会吗?”南林这样反问。
阮虞的声音仿若轻叹:“阮虞不会。”
看着道路尽头的队伍越发显眼,如血一般的红色变得不可忽视。
四个驼背的人架着一顶小小的正红色喜轿,轿窗被封死,看不见里边的情况。
而随着轿子摇摇摆摆地走进,周围的礼乐声显得越发杂乱无章,几乎可以称为噪音,南林几人迅速地混进了围观人群中。
“他们进院子了,我们要一起吗?”
在极端嘈杂的环境里,刑泽越的声音近乎是吼出来的。
南林回头,擡手示意跟上。
人流瞬间涌了进去,几人被挤在了最后。
随着一声“落轿”,南林看见新娘捧着一碗白米,被人给赶了出来。
一个按着新娘的男人在低声呵斥:“抱好了,这碗里的米要是洒出来一颗,今天晚上就多挨一鞭子。”
那双纤细的手肉眼可见地一抖,随即便僵硬起来,整个人宛如一只提线木偶,被簇拥着走进了正屋。
外边的礼乐声暂时停了下来,于是南林得以听见身后传来的谈话。
“这何天赐不是已经死了吗?我记得是死无全尸啊,这怎麽拜堂?”
“你这话说的,怎麽就不能了?你忘记那个谁都是这样过来的,她怎麽就不行?”
“是是,你看,人老了,脑子也不好使了。”
“小声点,你们看,新郎来了。”
南林回头,便看见一人戴着红色胸花,抱着一只公鸡走了过来。
[公鸡睁眼,新娘落盖;子静不语,白头万载。]
外头开始燃起鞭炮,灰白色的烟雾飘进了正屋大堂。
像是受到了惊吓,那只公鸡开始挣扎起来,翅膀不住地扇动,吹出些细小的绒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