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林却指了指阮虞,说:“我和他可以挤一间房。”
“那行,你们和我来吧。”她说着,便转身朝村内走去。
“你们挤一间?”刑泽越挠了挠脑袋,又说,“会不会太挤了点儿啊?”
阮虞不动声色地牵着南林的手,五指交握。
看见他动作的刑泽越:“那个那个,不好意思,怎麽会挤?很宽敞嘛。”
南林看了眼阮虞,像是有些无奈,却也没有抽出手来。
三人一恶魔很快就到了目的地,那婶子一路沉默,只到了最后才说道:“你们叫我何婶就行,都是老房子了,有些旧,你们别嫌弃。”
南林点头,神情在某一瞬很是乖巧,“不会。”
“还有,”何婶擡手,又说,“明天的早饭我会放在竈房,你们要吃自己去拿没有什麽好东西,就是米汤,白粥和自家做的鹹菜屋内的符纸可以驱邪,非必要不要随便摘下来,夜里不要出门”
她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会儿,最后擡起头,浑浊的眼睛盯着南林。
南林:“?”
何婶摆了摆手,“算啦,算啦。”
她回头关上院门,指了指院子里的水井,便不再言语,钻进了她自己的卧房。
南林也说,“抓紧时间吧,停留在外边不安全。”
“好。”
“嗯。”
三人简单地擦了擦脸和手脚,南林抱过阿斯莫德,将这只恶魔给囫囵地擦了个干净。
看见一切的刑泽越:“???”
“夜里小心。”在进门前,南林提醒着刑泽越。
“嗯,知道。”他擡腿迈过门槛。
老式的木门只有一个门栓,索性这扇门还不算太破旧,至少这些裂缝不会让什麽人东西在外边窥看得一清二楚。
阮虞铺好床,南林看了眼他的背影,又比划着自己的身板
好像,大概,也许,的确是有一点点小了?
阮虞像是也发现了这个问题,他又抱了床毯子说:“我去打地铺,哥先睡吧。”
尾音透出一股淡淡的委屈。
南林拉住他,说:“不用。”
内心:床小怎麽了?抱紧一点不就好了?!
原本準备铺在地上的毯子被放回了床上,老旧的床板在受力时难免发出声响。
而关了灯,视力受阻,便能听见另一个人浅淡的呼吸声。
这屋子并不保暖,南林冻得难受,翻了个身,直往阮虞怀里钻。
阮虞一边给他捂手,一边询问,“哥有看见什麽符纸吗?”
南林的声音闷闷的,“这个屋子里没什麽家具,既然在明面上没有看见,那要麽在床底,要麽在衣柜里。”
“嗯,好。”
这人放低了的声音格外富有磁性,像是开封了一坛多年的陈酿,南林听着感觉有些气血上涌,面上也热了许多。
或许以为怀里人还是冷,阮虞托着他的腰,凑近他的耳畔,放柔了声音哄慰说:“待会就暖和起来了,先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