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没开主灯,只有廊灯昏黄的光线勾勒出他挺拔却写满疲惫的轮廓。
空气静得让人心慌。
单芷柔站在门口,看着他眉宇间深重的倦色和紧抿的唇线,想到Tina说的那些关于他的那些沉重过往,心脏泛起一阵疼。
她轻轻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伸出手,小心翼翼地环抱住他的腰,将侧脸贴在他仍带着室外微凉的衬衫上。
“季伯聿她的声音软糯,带着明显的讨好和歉意,“你别生气好不好?我全程都闭着眼睛,真的没看”
男人身体似乎僵了一下,却故意偏过头,下颌线绷得紧紧的,连眼神都没给她一个,一副“我现在很不好哄”的模样。
单芷柔不知哪来的勇气,她直起身,双臂勾住他的脖子,主动凑上去,将自己温软的唇印在他紧抿的薄唇上。
男人唇瓣带着凉意,却毫无回应。
她试探地,生涩地轻轻口允吸了一下,像只讨好主人的小猫。
季伯聿依旧无动于衷,只是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指节微微收紧了些。
单芷柔退开一点点,鼻尖几乎蹭着他的,一双水润的眸子望着他,声音委委屈屈,“真不理我了?”
这声带着撒娇的问句终于破了季伯聿的防线。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伸手捏住她的下巴,指腹摩挲着她柔软的唇瓣,眼神暗了暗,“想好怎么哄我
了吗?”
话音未落,他的吻已经重重地落了下来,不像她刚才那般轻柔,而是带着近乎啃咬的力道,强势地撬开她的齿关,掠夺着她的呼吸。
单芷柔被吻得浑身发。软,意识模糊,只能无力地依附着他。
就在她几乎缺氧时,他忽然松开她的唇,滚烫的呼吸碾转至她耳廓,哑声问:“秀好看吗?”
被吻得晕头转向的单芷柔下意识地喃喃回答:“好看”
季伯聿动作一顿,捏着她的下巴,气极反笑,“单芷柔,你越来越会骗人了,刚还说没看。”
单芷柔回过神,对上他危险眯起的眼眸,小声说:“因为有一个特别好看”
季伯聿正要发作,却见她附在他耳边,带着一丝狡黠和娇憨,“像你。”
他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觉得好笑,他将她压进柔软的沙发里,声音含混不清,“本人就在这,你跑去看替身?”
“唔再也不看了”
她的话音刚落,便被他的吻吞没。
她在他手上抖得厉害。他吻过来的每一寸呼吸都异常滚烫。
单芷柔的胳膊无意间碰到一旁的遥控器,墙壁上的超大屏幕电视骤然亮起。
画面里,一个穿着深色衬衣,身材极佳的园丁,正握着水管,强劲的水流精准地灌溉着花园里娇艳欲滴的花朵,水珠在阳光下折射出炫目的光。
单芷柔脸颊绯红,眼神迷蒙,一只手抓在沙发扶手上。
他的吻密密麻麻,手到之处就像过电般。
她一阵呜咽,快要喘不上气,绷紧了月要低低地审因。
电视里水声作响,花朵在园丁手上摇曳着,水管来来回回,花瓣上的水珠越积越多,弄湿了园丁的裤子。
季伯聿埋下头,含住舌尖扫来扫去,单芷柔鼻尖泛酸缩紧,指尖掐着他的皮肤,忍不住出了声。
电视里的水声忽然停了下来,房间变得安静,她听见他闷口亨了声,带着点色气,听起来性。感极了。
他闭着眼来吻她,将她抱进怀里。
单芷柔疲软地伏在他怀里,指尖无意识地在他手臂上游移,忽然碰到一处凹凸不平的皮肤。
她低头,借着电视屏幕忽明忽暗的光,看到那是一道已经褪成淡白色的疤痕,形状不算小。
她的心猛地一揪。
“这是是不是Tina说的,你受伤留下的?”她轻声问,指尖小心翼翼地抚过那处伤疤。
季伯聿身体顿了一下,声音恢复了些平日的沉稳,“嗯。她倒是话多,跟你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