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过赵姑娘两次,但也能看出来这姑娘先天不足,从小就体弱。
这种人一旦生病,哪怕是个小小的风寒,依旧是很危险的。
自己作为她的邻居,该帮的还是要帮一把的。
毕竟,鶯儿主僕帮了自己好几把了。
鶯儿她们求自己这个外男给她家姑娘看病,会不会有违礼制?
其实不会。
普通百姓可没士大夫那么“高尚”,寧可病死,也不要家中女眷和男性大夫接触。
鶯儿主僕和普通百姓一样,秉承的都是实用主义。
命都要没了。
还谈什么礼制?
谈什么男女大防?
朝廷都没要求普通百姓家遵守什么男女大防,有病不去请医生的礼制。
只有极少数大户人家的脾气古板的老学究,才会有这种想法。
普通百姓家,能请来一个大夫来家里看病,就很不容易了,哪里还在乎什么男女大防?
当然,男医生给年轻女性看病时,男主人或者女僕等外人必须要在场。
若家里实在没人,私下里男大夫和女病人单独看病,其实也是存在的。
古人只是技术落后,不是脑子不灵光。
“鶯儿妹妹刚才还说,明儿天亮要请爷去瞧瞧她家姑娘的病呢。”
谢清欢笑著说完,又补充了一句。
“倒是免了她这求人的一遭。说不得会怎么感激爷呢。”
朱先安看了她一眼,笑道:“你倒是会疼人。”
说罢,回头望了鶯儿家的围墙一眼,转身带著两女回到了自家院子。
哪儿有上赶著给人看病去的?
那不是舔狗吗?
若真能舔到手也就罢了,可那是別人家的夫人啊!
虽然想想更刺激,但也只是想想。
明日再看,今儿可太累了。
院子里,铁牛等人趁著月光和屋里蜡烛的光亮,已经將床铺铺好。
就铺在屋子里的地面上。
外面毕竟蚊子太多,而且风吹著还有些许寒意。
朱先安也不会允许他们睡在院子里的。
“东家!”
见朱先安领著谢家姐妹进来,眾人立马站起身来。
“都坐,锅里有热水,掺著洗洗脚。早些休息。”
朱先安叮嘱一句后,又扭头吩咐道:“今晚实在太晚,明儿睡到巳时再起来也不迟。”
眾人闻言,大喜,嘴上连连称呼著东家仁慈。
他们可没东家这么好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