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长!海盗追上来了!距离一千米。”
瞭望手从桅杆上喊道。
大副气喘吁吁走过来,鬍子拉碴的,眼眶深陷。
“船长,我们船受损太严重,跑不快。”
【橡木號】在海上跑了这么久,前几天还挨了【黑珍珠號】炮击,要按王国海军手册,早就该返厂大修了。
鲁道夫沉默不语。
没有进入船坞维修的条件,顶多就是靠他一个人修修补补。
效果终究不太行,【橡木號】的航速已经降到5节,船帆全都打过补丁。
要是再打一场,恐怕连带补丁的船帆都凑不出来了。
“船长,这批材料绝对不能落到海盗手里。他们背后肯定有人,要把我赶尽杀绝!”
大副的眼中充满悲愴。
局势太过糟糕,他完全就是凭一口气在支撑。
如果这口气最后冲不出去,那就只能玉碎以终。
大副是这样想的,但他总觉得船长还有办法。
鲁道夫確实还有个办法,只是这招太冒险了些,他还在思考。
“有个办法。”他终於开口了,嗓音格外沙哑。
“什么?”大副和水手们都围了过来。
“假装投降,等敌船靠近,用火枪打掉他们的头头,然后趁著对方混乱,加速跑路。”
“海盗……不一定那么好说话。”大副有点迟疑。
虽然有点打击大家,但行动的风险也不得不考虑进去。
“我知道,海盗不好说话的。”鲁道夫回头看向大家,
“那艘船的海盗可能残忍好杀,直接就把我们击沉。
也可能像戈尔曼那样,擅长用火。我们偷袭成功,但船也被点燃,逃不掉,只能同归於尽。”
气氛越发凝重。
“但是也有可能——”
鲁道夫提高了音量,目光从船员脸上一一扫过。
他们精神疲惫、面相劳顿,但眼里都用坚定的光。
“那位海盗船长贪財,见满载货物的我们打出白旗,高高兴兴地靠过来,让我们有机会发动伏击。”
“可万一对方比较谨慎,不轻易上当怎么办?”
手水长发出疑问。
他见大家都看过来,顿感压力巨大,连忙摆手解释道,
“呃,我是说,我们应该做点什么,让敌人更相信一点。”
“你说的对。”鲁道夫大手搭在他肩上,
“所以我打算拆一点船板,桅杆的桁架卸几个下来,甲板上的货物也鬆开,儘量像一点。”
“这样一来,如果伏击没有成功,那我们可就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