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塔继续,语气近乎哀求,
“那些衝动的年轻人只是少数,我们大多数人,只希望和平地交换,和平地工作……请你原谅。”
李维爵自己是不是太好了,对人太友善了。
老话说,甜枣和棒槌得交替著给。
他决定先压一压。
“我本可以將他们绞死,竖在码头上。”
若塔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抹惶然,手指也轻微颤动了一下。
但他还是低下头,沉声说道:
“若那是您的决定,我会接受。只是请让其他人活下来。”
沉默,又是一阵沉默,只有火把噼啪作响。
然后,李维缓缓转过身,看向他:
“我明白你说的。恩纳科擅自行事,並非全族之意。我要的是秩序,不是血。”
若塔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相信。
“所以,”李维平静地道,“他们不会死。但要受罚。”
“受罚?”若塔下意识地低声重复。
“从今日起,所有土著劳工,將工资削减一半,限期三个月。你要让族人明白,暴乱会带来代价。”
若塔一愣,然后脸上浮现一种难以置信的神情。
他原以为对方会抽走资源、奴役族人、屠村烧屋……结果只是减半工资?
他低头,哑声道:
“我明白……我们接受这个惩罚。”
李维点头:
“三个月后,恢復待遇。如果有人在这期间表现良好,我会优先挑选他们,培训成真正的工匠。”
若塔重重低下了头:
“阁下宽仁,您会成为我们部族世代的恩主。”
李维望著码头上的火光,淡淡道:
“记住这一夜。不是所有的强者都选择宽恕。”
那一刻,若塔明白了:这个外来的年轻人,是真正的贵族。
他有力量,却知节制;他宽大,却不容挑衅。
李维面无表情,静静地站立在船舷旁,接受全场人目光的注视与膜拜。
没人看见的地方,他的手背在身后,用力拉扯著大腿,强力不让自己的嘴角翘起来。
別笑,別笑,这个杯得装下来。
等装完,就去工坊看看库存,材料够的话,马上搓一门长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