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二位给我三月,不、一月时间调查此事,若是不能,再请二位定夺。哪怕真有天道背后裁决,也该有我最先承担。”
他说得太过诚恳,让人忍不住心生信服。晏既白双手高举过头顶,姿态无比谦卑,等待二人回应。
沈袖与蔺真对视一眼,从彼此眼中看到审视与迟疑。
最终,沈袖沉吟良久,轻甩云袖,竖起两根手指。
“二十日。”她道,声音带着浓浓的疲惫。
“晏既白,我给你二十日的时间,证明你所言非虚。”
话音落下,晏既白如溺水者抓住浮木,长长吁出一口气。
“多谢。”他的脸上,浮现一丝近乎解脱的惨笑,行了大礼。
沈袖别过脸去,不受他这一拜:“若二十日后,你未能找回虹儿的神魂,未能给我们一个明确的交代……我们必倾全宗之力,将虹儿带回。”
话虽如此,她到底是言出必行之人,纵使满腔不悦,仍掉转仙剑方向,回身离去。
一望无垠的夜空,只余晏既白与蔺真二人。
蔺真指尖,铜钱叮当作响,正欲追随沈袖离开。忽地看向远处,并指一点,震开不远处一团云雾,:“那是什么?”
蔺如虹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来得及看到一缕浓稠的黑气。
她尚未来得及辨识出那东西,晏既白已经出手。少年动作迅疾如电,一剑扫出,挑起那缕紫色烟雾,握于掌心,神色依然平静。
“魔息。”他望着掌中之物,回答。
魔息?
蔺如虹一愣。
这儿是修士的地盘,哪里来的魔息?
“莫不是真如你虽说,眼下发生的这一切,都是魔族是为了引爆仙魔之战,冒险偷渡进来的?”蔺真面色凝重,语气低沉,“可若是冲你而来,为何要暗算我儿?我总觉得,事情绝非如此简单。”
晏既白面色阴沉,面对长辈,依然礼数周全:“掌门有何嘱托?”
蔺真轻叹一声,递给他一枚玉佩:“给。”
“此物名为聚神牌,是我们在两日前的天阶秘境中获得,可做防身之用。用时,所需忍受灵脉冲撞之痛,但内里存有堪比化神境的灵力,短时间鲜有敌手。”
晏既白没有伸手:“法器贵重,二位还是留给自己为上。”
蔺真眼皮不眨,强行塞给他:“这本就是留给虹儿的,可惜她拒绝与我们同去。现在交给你,便是委派你在护她周全的情况下,尽可能不暴露身份,避免引起更大争端,毁了自己。”
听到这儿,晏既白似是有些疑惑,微微张口:“她拒绝去秘境……”
别——别问啊。
蔺如虹的脸“腾”一下红了。
决不能让晏既白知道,自己为了见他,在父母面前一哭二闹三上吊,实在是太丢人了。
她屏住呼吸,忐忑地等待接下去的场景。
晏既白却已转移话题:“不,没什么,还是先解决当前之事。”
他恭敬地接过法器:“掌门放心,晚辈定不负所托。”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