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苏苏拧眉乘其不备立刻伸手去将密函从沈让手中夺走,她拧眉眼中流露出了些许不悦:“沈让!你给我!”
苏苏又不是傻子,上京可是平原怎会出现这种凶禽?而原主通信不通过人来传信,而是靠一只几乎没人抓得住的鹰隼,那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沈让这人太过危险,千万不能被他抓住把柄。
“殿下慌什么,怎么…”沈让那双狭长且带着冷冽寒光的眸子转过来时,有平日里在诏狱内审讯的威压。
沈让步步紧逼将元苏苏逼在回廊的柱子之上,伸出手抵在柱子之上,鸦羽轻垂,眼尾泛起狡猾。
“长公主这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沈让唇角弯起难以察觉的弧度嗤了一声,“心虚了?”
苏苏紧张地急促呼吸着,掌心不断冒着汗。
她被沈让的眼神灼烧地想要躲闪,元苏苏视线慢慢下移,直到…
元苏苏晃过沈让的薄唇时,有个念头慢慢自心底蹦出…
她的呼吸洒在脸上有些痒,沈让见她吓成这样方失了兴趣,蹙眉不耐烦地起身时…
忽而一只微凉的手将自己的衣袂扯住,下一瞬唇珠被带着水光的一片樱红覆盖住,那人笨拙地吮吸着,引起他后颈一片酥麻。
那个吻很短暂。
元苏苏离开后眼眸轻垂,她慢慢喘息着面上不由浮起娇羞,后背已经被冷汗打湿。
但她只觉恶心人就要恶心到底,便硬着头皮继续抬眸调戏沈让道:“沈少师…你很好亲嘛。”
果然,沈让眼尾慢慢染上了猩红,面色阴沉,
他喉咙划动一瞬,可‘放肆’两个字…却好似怎么都吐不出来。
【叮咚,好感度+20】
她大为震惊,原来这个闷烧男是直的…
他还好这一口!
苏苏眼眸微亮,表示我还能再献身亲十口~
见苏苏还意犹未尽妄图覆上来时,沈让别过头将信件丢给她。
口吻变得疏离毫无方才那一双黑沉沉双眸中氤氲的沉迷,他声音暗哑:
“元寄茵,你逾矩了!”
倏然,沈让正身后环视周围,蹙眉转过身硬生生落下一句:“微臣尚有公务在身,告辞。”
苏苏攥紧了信件,阖上眼松了一口气。
再度睁眼时,她才看到这周围,堪比拍戏现场围了满满一圈的人。
太丢人了!
苏苏捂着脸,闷着头离开。
只听翠翠有些不好意思:“殿下,您走错方向了。”
元苏苏见翠翠戳破了自己的伪装愈发崩溃了,她用炸毛掩饰自己的慌乱,撅着嘴道:“用你说?我还能不知道吗?!”
回到书房,苏苏留下最为亲信的翠翠与锦姑姑二人。
元苏苏将信函拆开,看着那信纸之上居然写得是毫无逻辑且狗屁不通的话,她方让她们二人也看看。
两人这下可就犯难了,平日里殿下通信都是同府中许公子一同商议。
锦姑姑抿唇三思后才道:“此事…奴婢们也不知,殿下原先与安阳王来信都是与许公子在书房内商议。”
殿下与那人之间常用雪球通信,锦姑姑猜想一来,雪球凶猛乃是称霸草原的空中猛禽。
而能够与殿下通信之人,定然是殿下信任且熟络的人,整个大周占领草原又是同殿下相熟的人。
除了长公主叔父安阳王元禅之外,锦姑姑想不到第二个人。
“安阳王,那个反派。”苏苏看着那一张纸条后绞尽脑汁也只能从自己接触过那一页剧本之中以及在现场的观察之中确认,长公主元寄茵同这位驻守边疆的王叔居然一直都在往来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