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某些恼羞成怒的时候,恐虐也会选择出手,帮助自己一方的战士提升自己的力量。
血神的原则性並没有想像中的那么严苛。
伏尔甘没有浪费这个难得的机会,直接像是捶打他的铁砧一般,用一套连绵不绝,势大力沉的锤法轰击安格隆的要害。
他將自己的大部分攻击,全都落在了那该死的屠夫之钉上。
这些恶毒的金属缆线疯狂的抽搐,將自己受到的伤害加倍的反馈给了自己的坐骑。
陷入晕眩状態的安格隆,本能的用黑剑支持著自己爬了起来,他再度撑开了自己的恶魔翅膀,用韧性极强的皮膜阻挡了伏尔甘的战锤。
安格隆刚想还击,却发现被伏尔甘锤过的屠夫之钉像是蔫了一般,失去了原本暴戾刻薄的本性。
他那混混沌沌的脑子还没反应过来,伏尔甘的铁锤再度袭来,直接盪开翅膀的保护,又把安格隆给抡到了地里。
战舰的金属甲板崩碎,安格隆直接被砸到了下层甲板。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在场外,正在注视著这场决斗的珞珈满脸的困惑和不解。
从理论上来说,身为恐虐首席恶魔王子的安格隆,他的战斗力是他们中最为强大的。
毕竟恐虐本身就有著“战爭”、“杀戮”的权柄,祂麾下恶魔的自然战力也是一绝。
“我看伏尔甘倒是给他锤爽了。”
“安格隆现在不想战斗,他沉浸在那难得的寧静之中。”
福格瑞姆的嗅觉则更为灵敏,他用敏锐的捕捉到了真相。
“別忘了,我们的这位火龙兄弟,最擅长的就是锻造。”
“他可是能够做到原子级別的精度锻打,在这方面即便是我和费鲁斯都远远不及。”
福格瑞姆像是回忆起来往事,他和费鲁斯的友谊就是开始自一次锻造比赛。
在纳罗德尼亚的山脚下,乌拉尔山脉最大的铸造厂里,凤凰和戈尔贡费了超过三个月的时间锻造武器。
福格瑞姆打造了一柄强悍无比的战锤,费鲁斯打造了一柄燃烧著不灭之火的巨剑。
隨后,这两位初次见面的兄弟,心有灵犀的將自己锻造的武器送给了对方,以示彼此的友谊坚不可摧。
“说不定伏尔甘真的能够用自己的锻造技术,將安格隆脑袋上那不听话的屠夫之钉殴打到昏厥晕眩呢?”
“你看看,安格隆是不是都主动的將自己的屠夫之钉暴露给伏尔甘的铁锤,这傢伙在享受这种感觉呢~”
珞珈顿时感觉到了一阵阵的恶寒,下意识的离福格瑞姆远了一些。
他怎么听著福格瑞姆,似乎也很好奇被伏尔甘当成铁砧锻打是什么感觉了?
对色孽的恶魔王子而言,即便是最残酷的折磨,在他们的感知中也是和甜美的放纵没有任何区別。
然而事实正如福格瑞姆所猜测的那般,每一次伏尔甘挥动黎明使者,安格隆在遭受重创的同时,那该死的屠夫之钉也在眩晕。
这个恶毒的寄生者和奴役者每被砸一次,它的自我意识就会眩晕一会儿,继而放鬆了对安格隆的控制。
安格隆久违的感受到了真切的痛苦——不是屠夫之钉施加的虚假痛苦,而是来自於身体真实感受到的痛苦。
他一边被捶打,一边在狂笑,这让他感受到了自己还活著的感觉。
他想要流泪,但是流出来的只有融化的黄铜和铁水。
伏尔甘也是颇为的无语,但两人之间的这种奇怪拉扯,很快就引起了更高维度嗜血观眾的不满。
血神发现了安格隆的消极怠工,所以祂选择了出手干预。
一道猩红的光芒,从亚空间中瞬间没入了被打的骨断筋折的安格隆体內。
原本被打到昏迷的屠夫之钉再度甦醒,並且以一种堪称狂暴的姿態,变本加厉的释放自己的愤怒。
安格隆顿时丟下了自己的黑剑,踉踉蹌蹌的抱著自己的头颅,不顾一切的將脑袋撞击在了地面之上。
每一次的碰撞,都会引起战舰装甲地震般的晃动,伏尔甘甚至都需要平衡自己的重心,以免站立不稳。
当安格隆再次站立起身时,他的身体甚至比原来还要庞大了几分。
那把掉落在地上的黑剑像是感受到了召唤,直接飞身而起,落入了主人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