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接受的严格训练和精神磨练,使得禁军依然有著和荷鲁斯为敌的勇气。
他们不喜欢原体,但是理智告诉他们唯有原体能够帮到自己的主君,那么他们便欣然接受这个命运。
荷鲁斯丝毫没有在意瓦尔多和那些金色的禁军。
他知晓这些帝皇身边的卫士,他们不过是一些造价很昂贵,但却没什么大用的珍贵玩具手办罢了。
禁军是他的父亲出於某种恶趣味打造出来的失败品。
不过荷鲁斯的记忆中,某些极其破碎的片段还记录著他对禁军的敌意,就是这些傢伙敌视著基因原体,敌视著阿斯塔特,认为他们都是一些完全不可控的危险因素。
荷鲁斯渗出了自己的右手,隨意的一捏,瓦尔多身边的多位禁军便被捏成了一团耀金和血肉的混合物。
紧接著混合物轰然爆炸,爆裂的金属和骨刺將周围的其他禁军和寂静修女炸的遍体鳞伤。
这些人类中千挑万选出来的最强者,甚至都没能衝到荷鲁斯的身边对他造成一点点的伤害,就以一种极其无趣和屈辱的方式死去。
但是帝皇之爪依然在无惧的衝锋,瓦尔多挥舞著日神之矛,毫不顾惜自己的杀向荷鲁斯的身前。
帝皇打造的日神之矛让荷鲁斯有了更明显的反应,他有些忌惮的看著这把能够弒神的武器,他想起了不久之前,他的兄弟拿另一根长矛刺杀自己的事情。
只不过他感觉这把武器锻造的初衷並不是为了对付自己,而是为了对付人类之主。
酒神之矛的宿命是自己,而日神之矛的宿命则是帝皇。
他伸出了手,瓦尔多千锤百链的武技以及仅次於基因原体的肉体瞬间溃败,被对方虚握在手中,无数的黑暗尖刺从虚空中浮现,隱隱的刺入他的盔甲之內。
但即便如此,瓦尔多依然在挥矛,拼死也要咬下荷鲁斯一块肉。
就在四神共选打算捏捏手指,彻底的湮灭这位帝皇信赖的禁军之首时,一道散发著万丈光芒的身影终於是赶到了这一处鲜血淋漓的战场。
帝皇身后跟隨著力图,加维尔·洛肯以及禁军凯尔卡杜斯,这不过和这三名伤痕累累,污浊不堪的战士相比,帝皇依然是那一副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模样。
他已经拼尽一切朝这片战场赶来,但是还是来迟了一步。
他看到了圣吉列斯和科兹倒在了静滯立场之中,勉强的保住了最后的一丝生机。
他看到了莱恩等四名原体伤痕累累,身上还钉著黑暗尖刺,看到了亲密战友瓦尔多即將被荷鲁斯杀死,遍地都是禁军的盔甲碎片和残尸。
帝皇没有愤怒,没有恐惧,在到达这片最终战场之前,他已经捨弃封存了那些有可能干扰到他的情感。
他无限的接近於一种极端理智,极端冰冷的状態,但又不至於陷入到將黑暗之王唤醒的绝境当中。
“放下他!荷鲁斯!”
帝皇之剑掀起一道火浪,逼迫荷鲁斯放下手中的瓦尔多。
而荷鲁斯也半推半就的將碍手的瓦尔多丟飞出去,他只是贪婪的注视著,品味著帝皇,索求著人类之主的情感波动。
在这一刻,世界对於荷鲁斯而言已经不重要了,哪怕是那些躺在自己面前的原体兄弟也是如此。
他的眼中唯有帝皇,唯有自己的君主,自己的父亲,自己效忠的领袖。
他无数次的幻想过这个画面,无数次的畅想过当自己真的和父亲面对面的战斗廝杀时,那会是何等的场景。
而燃烧的银河,也不过正好为这种战斗助兴而已。
他贪婪饥渴的看著帝皇,却又有些困惑,因为荷鲁斯没有从帝皇的身上感受到丝毫的愤怒和杀意,亦或者恐惧和绝望等等情绪。
一切都和荷鲁斯想像的不一样,没有训斥,没有诅咒,没有哀求,帝皇仿佛看一个陌生人一般看著自己。
这让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荷鲁斯感觉到了一丝的……委屈?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而趁著荷鲁斯又开始发癲的功夫,洛希终於是带著科兹还有圣吉列斯的静滯立场来到了战场的最后方,而莱恩等人则护卫在一旁,保护著兄弟最后的生机。
“真是可恨,可悲,又可怜的傢伙。”洛希看著荷鲁斯脸上那无比丰富的扭曲情感变化,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说道。
“荷鲁斯是举世无敌,但那又如何,他已经快死了,他的躯体无法永久的承受来自混沌四神的无限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