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没有钱了。”
被吊着的人皮开肉绽,有气无力的哀求道:“我是个走街串巷的挑货郎而已,想着去大同碰碰运气,真没有多少钱,饶了我这一遭吧,我再也不敢来了。”
“那可就对不住了。”
牢役笑呵呵的伸出钳子,“有钱没钱,咱们用这玩意说话。”
隔壁牢房里的人缩在角落里发抖。
牢役突然回过头,“已经三天了,你说家里人在州里当官,至今却没有人来,连个口信也没有,明天还是没有人来的话,就轮到你了。”
“我有人。”
那人惊恐道:“我叔叔是知州里的周主簿,我就是给他做生意跑腿,所以去大同的。”
牢役不再多言。
有关系的自然会来提人,没关系的嘛,当然往死里压榨,也别想活着出去。
吱呀。
牢房门突然被踢开。
“谁呀。”牢头正在睡觉,被吵醒了不满的坐起身,只见一队军士闯了进来。
为首的武官左右看了看。
“军爷,您是?”
牢头看情形不对,讨好的上前客气问道。
“你是牢头?”
见对方语气不善,牢头还在犹豫,左右看了看,牢役们纷纷低下头,大家都是人精,看得出不太妙。
“全部带走。”
武官懒得废话,挥了挥手,军士们扑了上去。
“你是什么人,犯了什么罪。”
出来一个吏员,身边跟着原来县衙的人,小心翼翼跟在旁边。
“我是张三封,经过此地去大同做生意的人,被他们抓了进来,说我勾连歹人,小人冤枉啊。”吊着的人哭喊道。
那吏员看了看名册,又看了眼旁边的人。
旁边原来衙门里的人舔着脸笑道:“他没说谎。”
“救人。”吩咐了一声,吏员转过头看了一眼,眼神里尽是嫌弃,“你们可真够黑的。”
那人低下头。
——
“勇敢牛牛。”
一个小孩嘴里大声喊道,然后闭着眼睛跳出去,“不怕困难。”跳跃到半空中,一把抓住绳索,然后从沙坑上荡过去,跳到了沙地上。
“咯咯咯。”
孩子们笑的小脸蛋通红。
从窗户里看着外面的校场,一处处的沙坑,一处处的秋千等,几百名孩童的声音汇聚在一起,哪怕窗户里都依然充满了嘈杂声。
另外一处。
“到底要怎么活?”
“如果你是宋朝的军人,你是宁愿战死还是苟活?”
十名少年少女一组,三组一队,在校场上围成一个圈,激烈的讨论着今日的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