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仲恆很快被乱兵发现,最危险的事情没有发生,士兵盘问了几句,得知身份后不敢怠慢,很快去告诉首领。
叛军虽然举著江万化的名义,实际上推出来做主的是柳忠。
柳忠下手果断,亲自裂杀赵燾,虽只是下级武官,但是有勇有谋,身份高的人不愿意出来领头,於是柳忠成为了实际的首领。
很多人跟著赶来,欲言又止,
陆仲恆一路安抚。
“总镇大人说了既往不咎,哪怕杀过官也不追究,只是对百姓烧杀掳掠过的不能放过,兄弟们聚在一起是无奈之举,並不是歹人。。。。。
”
不少人紧看著陆仲恆,非常想上去確认。
只是顾虑身边的同伴。
陆仲恆看在眼里,说话的声音更大。
告诉乱兵们既往不咎就行了,可王信坚持加上后面的要求,虽然会增加一些麻烦,可是想到乱兵闹的范围並不大,大部分时间聚在此地,其实风险依然可控。
看到远处来了一行人,直奔自己而来,陆仲恆这才闭了嘴。
“你是陆仲恆?”
“正是在下,请问可是柳忠哨官?”
陆仲恆故意问道,並且称呼官名。
乱兵和乌合之眾不同。
但也是柳忠的短板。
他毕竟只是个哨官,许多人推举他出来,只是不愿意沾染名头,也更说明大部分的武官还是愿意重归朝廷,只是想通过闹事来逼迫朝廷解决问题。
柳忠愣了愣,没想到对方如此胆大。
“你不怕我杀了你?”
陆仲恆笑了。
柳忠没有愤怒,面无表情的盯著陆仲恆,冷然道:“很好笑吗?或者真觉得我不敢杀你。”
柳忠虽然身份低微,但是能闹出一番事来,必然有一帮人追隨。
身边的几名亲信纷纷露出杀意。
陆仲恆不再笑,严肃道:“柳哨官,你带著兄弟们来这样的贫瘠地方辛苦种地,可见你的確为兄弟们费尽心思,没有要带兄弟们走上死路的打算。”
刘忠身边的人们一愣。
周围的军士们也听得好奇。
陆仲恆又笑道:“让你们没吃饱饭,这是朝廷的责任,总镇大人亲口说的,还说柳哨官杀贪官杀的好,只要柳哨官回去,有功无过。”
“好一张伶牙利嘴。”
柳忠冷笑。
陆仲恆摇了摇头,反驳道:“我只是实话实说,也只是如实转达总镇大人的话,犹如柳哨官,
没有带著兄弟们为祸一方,而是来到此地辛苦开垦,所求不过一口吃食,实在是难得。”
陆仲恆嘆了一口气,“到了此地,我才醒悟,难怪总镇为何对你夸赞。”
“满口胡言。”
“带下去。”
柳忠大手一挥,身后的亲信一拥而上,把陆仲恆五大绑。
陆仲恆嚇了一跳,与自已想的不一样啊,但也不好意思露怯,只能尽力保持镇定,被乱兵们压下去,关到了一处新搭建的草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