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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同。
左云城。
“噼里啪啦。”
账房先生把算盘珠子敲得不停响。
周文沉着脸坐在椅子上,亲自等着结果。
大同西军一万两千人,民兵每个月八钱银子的补贴,营兵每个月军饷补贴一两五钱,一年军费十四万零四百两银子,朝廷只发不到九万两。
王信有本事,周文佩服。
可自己变不出银子,谁听话,能投靠自己,谁就多分银子。
汤平部的军费,自己一分不少,三万七千二百两银子,光他一部就占了三分之一还多,自己掏心掏肺的对他,结果阁老来信,说自己被骗了。
周文脸色逐渐铁青。
“汤平来了没有?”
“已经在路上。”
“等他一到,把他抓起来,我要亲自审问他。”
周文恨道。
幕僚面露迟疑。
“会不会引出麻烦?”
镇台大人上任年余,大同西军并没有抓到手里,贸然对参将下手,很容易引起反扑,万一压不住,篓子就捅大了,但是又不敢明言。
眼前的镇台已经气疯了,幕僚担心遭受牵连。
嘚嘚嘚。
张灿骑着马飞奔,身后跟着十几名骑士。
一路抵达镇远关。
张灿顺利入城。
赵雍得知张灿来到了镇远关,大惊的同时,连忙请汤张灿进来。
“关外出什么事了?”
赵雍急着问道。
张灿连夜赶路,风尘仆仆,顾不上休息,面色不明的盯着赵雍,一边说道:“汤平被抓了。”
“怎么回事?”
赵雍大惊。
还以为是关外出事,没想到是关内出事。
“汤平露了馅。”张灿铁青着脸,“姓周的以公务为名,派人去请汤平回一趟左云,汤平不疑有他,从团山口到左云后就被姓周的抓了。”
张灿边说,一边紧盯着赵雍的脸色。
“谁走漏了消息?”
赵雍意外,逐渐感到不对,又跟着问道:“谁告诉你的?”
“刘通。”
刘通就在云川城。
汤平出事,所以第一个知道的就是他,这件事不奇怪,赵雍面色复杂,“我在镇远关还没收到消息,你远在归云城却先收到消息?”
“我不跟你扯,刘通怀疑你有什么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