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想管,什么三教九流管不住?”
军头用长矛矛杆狠狠敲了男子一棍子,对这种拐卖小孩采生折割的歹人,但凡是个人谁不恨?只不过还没有经过审查,终归不好太过分。
骂道:“敢来咱们大同,看不起咱们兄弟?”
那军头边走百边敲,骂道:“你们那些个套路,无非是官差懒得管,不愿意管,甚至与你们同流合污,上头真要是想对付你们,还怕抓不住你们的罪证?”
不久。
那人被关了起来,很快会被审问。
确定是采生折割的歹人,还要审出背后的同伙与家人。
随后将会定个日期公审。
审完后歹人被活剐,父母妻小流放边地为仆。
因为涌入大同的灾民越来越多,王信能力有限,虽然没有放开粮食赈灾,但是把城里的军士派了出去,专门负责治安和打击一切宵小。
“夏米庄开粥棚了。”
有人大喊一声。
城里的灾民很快离开,赶往城外的夏米庄。
大同会在各处不定期的开设粥棚,灾民们需要自个赶去,去晚了就没有了。
为了赶上一口粥米,很多年老力衰的灾民倒在了路上。
马路两边经常看得见尸体,城里的军士会出来收尸,赶着骡车沿着道路,等车上装满了尸体,然后运去荒郊野外,填入早已准备好的大坑掩埋。
大坑是军队挖的,挖的很深,野狗刨不出来。
夏米庄的粥棚,密密麻麻全部是人头,看得人心里发麻。
“不许挤!”
“你再挤就把你给抓了!”
全副武装的军士大声威胁。
乙等营出动了四百余人来维持秩序,在场的灾民不下万人,人已过万无边无际,夏米庄里三层外三层到处是人挤人,更远处的地方还有灾民源源不断的赶来。
官兵们心里发麻。
“砰!”
远处,有人放铳。
不少军士赶了过去,连打带骂挤出一条路。
而在路口处还有个牌子,牌子上写着工匠大夫登记处七个大字。
“读书人可以吗?”
有个老者自信的问道。
“对不住您嘞,只要工匠和大夫,兽医也可以,会打铁吗?”
那老者失望离开,嘴里喃喃道:“世风日下啊。”
他不想死。
最后走不动了,坐到了路边,坐了半天,再也起不来了,仿佛睡着了似的。
“我会打铁。”
因为不认得字,差点错过,听到对话的汉子连忙跑了过来。
“名字,籍贯何处,打铁多少年,会什么手艺。”那人给了个表,对方竟然不会写字,大失所望,但也帮着登记。
那汉子都快哭了,察觉到对方的嫌弃,紧张道:“我还有妻儿在那边,可以带着一起吗。”
灾民里有手艺的人会被挑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