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与薛家大房的合作是双贏,但凡有点眼里的人都清楚,虽然自己如今拿得多,看上去薛家大房吃亏,可大揽总张德辉心里有数。
唯独短视的人看不见。
薛蟠是短视的人吗?
巧了不是。
无能之辈,紈絝子弟的代表人物。
风流成性,贪慕享受,一事无成的贾璉都比他强多了。
看在薛蝌的面子上,王信没有提起薛岩。
这其中没有薛岩的手笔,王信敢把自己的姓倒过来写。
自己才向薛家大房要了十万两银子,然后张德辉就被半路调回京,哪里有如此巧的事,薛岩果然是商人习性,终归名头上少了个皇商的招牌,多了丝江南风气。
至於怨恨却谈不上。
因为明亡的缘故,莫名其妙的把责任全部推给商人。
崇禎朝的税赋收的比前面的皇帝高多了。
根子在官员,而不是商人,又是商人背锅,商人有几个兵啊。
官商那是官,不是商。
就像最先进火器军队的精锐士兵沦落到要偷食物为生,为了填饱肚子最后被打残,还要游街示眾,把最新式火器新军逼到了大清手里。
这是谁的责任?
这是士农工商里的商人能办到的?这是权力才可以办到的。
薛岩的举动,追求利益的极致,只要不违法,王信倒是没有太多的意见,至於自己的利益受损,那也是两人之间的事,真要是伤害了社会,那就立法作出规定。
比如。
他在大同关外毫不动摇的规定借贷上限,保证牧户的利益,甚至给牧户发抢,以军队保护牧户不被欺负。
犹如把李自成逼到造反的也不是商人,而是乡绅。
军队在关外的作用,其中还有个最大的目的,那就是防止大同的大户们靠著实力压榨牧户,把最初的约定渐渐挖空形同虚设。
这才是无形的毒药。
虽然不敌视,但是生气啊。
王信气呼呼的。
薛岩此人太特么不懂事了,还不如他儿子明辨是非。
不过王信没有急。
先等等看。
薛蝌走的一头雾水,总镇就算不怀疑自己,为何一点气也不生呢?
第二日。
朝廷突然下发明文。
卸任王信京营东军右路总兵一职,升任大同军镇节度使,犒赏其功,萌其子王民安为三品中书舍人
公文下发的突然。
许多人都被震惊,包括林如海也明悟,难怪王信这小子变卦,“张吉甫疯了啊。”
林如海向贾政嘆道:“不能和疯子斗了。”
贾政黑著脸。
一旁的薛岩惊呆了,心里惊涛骇浪,肠子都快悔青了。
早知道就不如此了。
自己说动蠢侄儿,王信能猜不透?不过是仗著王信目前更离不开自己,相比较去拉拢大同的大户们,自己不过是想多要点银子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