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一响黄金万两。
京营开动到地方,军费支出可就大了。
何况青州各地的损失。
张吉甫为了每年节省两百万两银子要在全国进行大裁军,这种关头下的军事改革,张吉甫不知道会留下很多隐患和风险?
关键是他没得选啊。
这种义军的造反,指望青州府一地来消化经济上的损失决计不可能,整个山东都会遭受牵连,前后加起来的损失,恐怕不会小于两百万两。
最好的结果是地方自行扑灭,而现在已经没有指望了。
山东最精锐的军队是备倭军,备倭军早已名存实亡,地方的精锐民兵这次又全部损失,就算重新招募也都是新兵,怎么会是义军的对手。
那么只能尽快出动京营。
一则是京营离得近,二则边军要守卫边关,轻易调动不得,否则刚刚扑灭了义军,外部敌人又起来了,那才算是彻底完蛋。
至于调动京营,导致京城守卫力量薄弱的风险,以目前局势和人心而言,倒是风险最小的了。
所以钱是一定要的。
如果个百十万两银子,张吉甫大概还能接受。
可要是个两三百万两银子,那张吉甫哭都哭不出来。
至于耗费千万两银子?
张吉甫把朝廷卖了也凑不出这个钱来,那特么就不是义军造反,是天降正义了。
根子还是钱。
犹如明末的明军。
战斗力高的时候吓死人,低的时候也能笑死人,全靠钱粮来说话。
这不是道德不道德的问题,而是生存的根本,没有钱粮,再多的理想也是虚妄的。
“总镇如何看待?”
该说的都说了,曾直直接询问。
张云承诧异的看了眼曾直。
最初的时候王信只是游击将军,那时候自己刚刚到兵部观政,前程远大,意气奋发,小老弟曾直在国子监读书,不缺钱银算是潇洒自在。
可如今王信已经是总兵,曾直还是他的属下,怎么说话还像以前呢?
曾直仿佛看穿了张云承的想法,笑道:“总镇不喜欢繁文缛节,有事情直来直去,不光节省了时间,大家做事也更清晰。”
张云承佩服的拱了拱手:“也是总镇胸怀广大,常人所不及也。”
“你也觉得我家总镇厉害,如不嫌弃的话,跟我一起来共事如何?”曾直不等张云承答复,抢先道:“当然,如果你嫌弃的话,拒绝也没什么。”
张云承愣住了。
一时间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
王信指了指曾直,笑道:“张先生不必在意,曾直向来如此,不过呢,我的确对张先生求贤若渴,我这庙虽小,但绝不亏待张先生。”
一支大同西军,一支右路军。
加上河西营集市,大同关外贸易等,王信一个人应付不来,的确需要很多得力的助手。
大周又没有猎头公司。
虽然大周有很多人才,但是王信也无法广而告之的招募,这种只能私下进行,所以才有人才难得的感慨。
张云承的确不错,王信已经看中了。
张云承犹豫了片刻,起身弯腰行礼,拱手道:“承蒙总镇不弃,在下愿效犬马之劳,只求不负总镇情谊。”
“好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