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相比较京营这种摆在明处,朝廷眼皮子底下的军队,那些地方和边地的军队才可能私人化,犹如冯胖子在大同作威作福十余年。
如果不是张吉甫和王信两人联手,冯庸不会如此狼狈归京。
朱伟不就是如此。
他们朱家在东军的势力根深蒂固,可东军一样不会完全被他掌控。
王信就算做的再好,为了公事得罪私人划算吗。
“四万两银子,薛东家出一半,还有一半,我继续想办法。”王信拍板的语气说道。
薛岩知道没有推诿的余地,面色不快的点了点头。
最后。
王信让薛蝌送薛岩。
薛蝌跟在父亲身后,不理解的说道:“两万两银子而已,又不算多,父亲何必伤了与总镇大人之间的感情呢。”
回头打量了几眼儿子,薛岩有些欣慰,也有些不满。
“为父担心的不是这两万两银子啊。”
薛岩苦笑。
他可是看到过王信如何算计大同的那帮商人们。
王信的确支持商人们经商。
但是王信从商人们手里掏钱也的确果断老练,否则大同的那帮大户们,为何各个都盼着王信离开呢。
王信支持商人们,与商人们想象的截然不同。
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薛岩有些担心,王信的后手不止这些。
薛蝌不能体会父亲的心情。
再多的银子能当饭吃吗?
总镇每年只五百两银子的俸禄,把日子过得幸福美满,且事业有成,这样的境界,薛蝌心里向往。
看着自己的傻儿子,薛岩更加担心了。
原本是想要把儿子送到王信身边多分些好处,怎么还有股不光赔了钱,还会把儿子也赔进去的感觉,薛岩不禁考虑,要不要把儿子叫回来。
现在王信已经离开大同。
那帮大户们也不是泥捏的,必然会想方设法的控制关外的一切,自己完全可以冒过王信,直接与大同的大户们合作,而且自己还是聚众昌的大股东。
薛岩心里渐渐有了主意,准备找个机会,把薛蝌叫回来。
“薛东家骨子里还是商人习性,薛蝌和他父亲性格有些不同。”
曾直和严中正走了出来。
曾直继续说道:“薛东家和大同那帮大户们熟络,加上又有聚众昌大股东的身份,如果薛东家心里不满,很可能会私下和他们联络。”
“没必要吧?”
严中正不太理解。
薛东家这些年挣了这么多钱,总镇不过只要了两万两银子,怎么就如此小气呢。
曾直一副你不懂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