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够。
戴权要当老祖宗,让他当去好了。
向来有投靠新君的臣子,却没听说过用旧太监的皇帝,戴权的爪牙越多,他就越不敢自己出事。
只有利益才是不变的。
什么忠心,什么恩德,什么礼品都是浮云罢了。
太上皇一个不信。
“王信回京了,圣人记得吧?”
戴权笑著道。
“嗯,是个独特的人。”
太上皇一边享受戴权的揉背,一边轻鬆的应付两句。
戴权一只手揉著,一只手扶著胳膊肘,这般才好用力,角度也合適,是他不会告诉別人的秘密,笑道:“他去了京营右路,半个月下来,倒是得了个绰號。”
“什么绰號?”
“三件事总兵。”
“嗯?”
太上皇饶有兴趣,挣开眼露出好奇之色。
戴权更高兴了。
连忙说道:“王信总兵自个说他带领右路军只把三件事办好,一是吃饭,二是发餉,三是操练。原以为是客套话,不曾想这王信总兵竟真的只办这三件事。”
“不容易啊。”
太上皇重新闭上眼。
这得得罪多少人。
“是啊。”
戴权顺著太上皇的话说道:“听说为了一个管粮司务,最后闹到兵部。”
为了公事得罪私人图什么?
难道认真做事,下面人就忠心耿耿了,道理真要是这般简单就好了。
“隨他吧。”
太上皇懒得管。
也是因为如此,太上皇懒得搭理王信,无论王信做什么,哪怕太上皇不高兴的,也不去出手。
这样一个只一心办公事,不培养自己亲信和势力,朝廷说收回去,当即就放手的独臣,太上皇实在想不出打压此人的理由。
连张吉甫都忍不住不用他,太上皇只能说世上还是有傻子的。
这样的傻子如果多了才好。
自己就不会有这许多烦心事,大周的江山也会稳固。
戴权不再提王信。
许多人都看不懂王信,辛苦一场图什么。
原本还真以为他有什么大布局。
的確搞出了一支大同西军,结果到头来真被拿走了,一声不的孤身回到京城。
“他成亲了没有?”
戴权不再提,太上皇突然主动问起。
“和贾政的庶女定了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