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路军的许多人认识他,他也认识许多人,眼前的参將不是別人,正是以前那位李威。
李威满脸真诚,当著眾人的面,诚恳地说道:“属下以前有眼不识泰山,得罪过镇台大人,请镇台大人放心,属下一定对镇台大人唯命是从。”
“哦?”
“还有这回事?”
朱胜功好奇道。
李威不好意思起来,毕竟四十来岁,在场的人也看在眼里。
坐著的陈言没有说话,安静地喝茶。
他亲自送王信上任已经表明了態度,身为兵部的官员,他不好直接插手东军的事务,特別是今天,很容易引起閒话。
不过陈言大概能体会李威原来的心酸。
他从军一生,到头来还不如眼前的两位年轻人。
朱胜功虽然只是参將,但是实际领著东军事务,东军上下谁敢不给他面子,都知道朱伟在给他铺路,接任东军提督的位置。
王信更不用提,已经是右路总兵,
一个三十出头,一个不到三十,可谓是青年才俊。
两人还有个共同的身份。
勛贵子弟。
这就是普通人的心酸之处了吧。
虽然朱胜功和王信都有才,可有才的人多了去,出头的往往都是这些子弟,而百姓出身的人头上仿佛有层无形的天板。
王信当然不会讲出来,轻描淡写的说了句误会。
大家理解,李威的態度又如此诚恳,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矛盾。
接下来,眾人一一上前拜见。
有些人王信认识,有些人见过但是不熟悉。
两个游击將军分別是杨荣,钱龚礼,然后是都司吴益。
“我们前来恭迎镇台大人,全军官兵在校场翘首以盼,等待镇台大人检阅,还请镇台大人吩咐,是现在出发,还是稍等?”
一番客套之后,李威热情的说道。
当初进京的时候只是名佐击,需要在衙门里等候,等著消息盼著天。如今成为了总兵,前后都有人迎接,是別人为自己操心,也是別人等自己,这就是身居高位的不同。
有些人很喜欢这种排场,王信不在意。
“走吧。”
“陈大人,这就告辞了。”
王信向陈言拱了拱手。
朱胜功连忙挽留陈言,不准陈言回兵部,非要宴请陈言。
两人虽不是一路,但公是公,私是私。
哪怕知道张吉甫在打这对父子的主意,可最终谁知道呢,陈言推了片刻,才有痛快的答应,
朱胜功交代了王信几句,王信点了点头。
於是眾人分开两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