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蝌笑道:“把妹妹送到父亲处我就回来了。”
“刚好,快来。”
王信招了招手,没有多问。
石敢当主动让出一个位置,薛蝌也不客气,坐到了王信的左侧,別人也见怪不怪。
薛蝌跟著將军身边办事几年,虽然身份不高,但是跟在將军身边,大家都知道薛蝌,也知道將军比较喜欢薛蝌,所以都很客气。
王信也的確很喜欢薛。
这样的年轻人,干事沉稳,不急不躁,又有才能,谁能不喜欢呢。
酒足饭饱。
有人嘆了一声。
“无端端的,嘆气做甚。”石敢当笑骂道。
那人双眼微红,情深义重,“以后我们在京城,好多兄弟就分开了,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见到王信没有责怪。
保证大家的军餉难道不是应该的吗。
上战场打仗,谁不是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不知道自己何时会被远处射来的流矢带走性命。
很多事情应该是朝廷去做的,
朝廷做不好,王信只能尽力去做,奈何能力有限,很多事情並不完美。
荣誉和地位也是其中之一。
王信改变不了民间鄙视当兵的气氛。
所以对这些用心做事,卖命杀敌的手下们,只要不违背王信的底线,如欺负百姓等等,王信向来不会太过严苛,比如过分宠这帮后生。
石敢当无所谓道:“天下无有不散的宴席,怎么可能一辈子在一起。”
“那把你调离將军身边呢。”
有人故意刺激石敢当。
虽然知道在故意激自己,石敢当还是骂道:“滚你娘的。”
“哈哈。”
那人大笑,其余兄弟们也忍不住打趣石敢当。
生死战场上,连將军有时候都忍不住说粗话,他们並不在乎这些,互相之间骂娘,往往反而是表示亲近。
薛蝌保持平静,仿佛不打算掺和,努力保持沉稳人设。
王信看著一桌子的年轻后生,心里满是成就感。
“我希望你们越有出息越好,最好都超过我,只是到了那一天,不要忘记我平日对你们的教导,更不要忘了自己的根,变成欺负百姓,祸国殃民的小人。”
王信笑著说道。
“我一定不会欺负百姓的。”
“將军多心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语。
王信笑著点头。
群体崇高的理念,是通过血与泪浇筑出来的。
这些年里,真正能走通的路,王信发现只能通过自己的人格魅力,让年轻人们去学自己,用军纪改变人们的思想和作风。
在军中半封闭环境的薰陶下,不知不觉间他们已然习惯,这才是最最有效的。
第二日一早。
平儿下不来床。
晴雯一边伺候王信,一边指责道:“也不心疼人,哪里有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