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山!听说你在后山瞎折腾?种那破草能当饭吃?”
赵二狗挎著个空篮子,斜著眼站在门口,身后跟著两个閒汉。
“村西头那片荒地,村长说谁有力气谁种,你要是不敢去,我可就领了!”
李长山放下碗筷,张氏刚想拦,被他按住了手。
“荒地谁都能种,犯不著来我这儿嚷嚷。”他淡淡道。
赵二狗嗤笑一声,故意撞了下门框。
“有些人啊,刚卖了点药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真当练了几天庄稼把式就能上天?”
他瞥了眼院角的石碾,那是村里共用的,足有小半吨重。
“有本事你把这碾子挪个地方?別光会躲在后山摆弄草!”
这话戳到了李长山的痒处。
他最近练《铁衣功》正到关键处,气血流转越发顺畅,早就想试试力道。
“你说的是这个?”
李长山走到石碾旁,指尖在冰凉的石面上敲了敲。
赵二狗没想到他真敢接话,梗著脖子道:“咋?不敢了?”
李长山没说话,深吸一口气。
体內气血陡然奔涌,淡红色的气流顺著“涌泉→百会”的路线转了一圈,最终匯聚在双臂。
他能清晰感觉到肌肉賁张,骨头缝里都透著股劲。
“看好了。”
他俯身,单手扣住石碾边缘,猛地发力!
“嘿!”
半吨重的石碾竟被他硬生生掀了起来,离地半尺!
石碾底部的泥土簌簌落下,惊得赵二狗身后的閒汉连连后退。
李长山面不改色,提著石碾往旁边挪了三步,轻轻放下。
地面被压出个浅坑,石碾稳稳噹噹立在那儿,与原来的位置分毫不差。
院里一片死寂。
赵二狗的脸瞬间白了,腿肚子直打颤。
他刚才只是想找茬,哪想到李长山真有这神力。
那石碾平时得四个壮汉才抬得动!
“你、你……”
赵二狗嘴唇哆嗦著,一句话都说不完整。
李长山拍了拍手上的灰,眼神扫过去。
“荒地我要了,你还有意见?”
“没、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