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三人怎么在这?”
“师尊,是这样的……”
白恆將刚才所见所闻,言简意賅,不偏不倚说给了裘元听。
他的声音不大,但在场眾人岂是凡辈,白恆的一字一句都被眾人听在耳中。
赤阳真人是位体態圆润的老者,身穿一袭赤红丹鼎纹袍,面色威严庄重。
“长青,事情果真如此吗?”
赤阳真人的声音並不是多么洪亮,却带著一种直透神魂的穿透力。
剎那间,一股无形的威压笼罩了整个凉亭,那是独属於金丹真人的气势。
裘元见状,大手轻轻一挥,为三人抵挡下这股威压。
听到自家师尊的询问,许长青愣了愣,隨后硬著头皮点了点头。
在场这么多人看著,他就算想要为沈岳开脱也没有办法。
得到想要的回答,赤阳真人目光转向沈岳,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怒其不爭的厉色。
隨即他的目光又扫过丹霞谷其他弟子,最后才转向青玄真人,脸上挤出一丝歉意:“青玄道兄息怒。门下弟子年轻气盛,言语失当,是我管教不严,实在惭愧。”
他话虽客气,但语气中那股属於金丹真人的威严同样不容忽视。
“祖父,我……”
沈岳刚想开口辩解,但下一秒,一股强横的法力便將他的嘴给禁錮住了。
可在场眾人却都听见了沈岳道出的那句“祖父”。
“感情是仙三代啊,怪不得那么威风呢。”站在后面的梁松小声嘟囔道。
白恆和郑源对视一眼,都能看出对方眼中的震惊。
梁师兄啊,你这么勇的吗?
赤阳真人闻言,脸色顿时一沉。
裘元也是恰时的看向梁松,狠狠瞪了他一眼。
“小辈口舌之爭,意气用事而已,都是小打小闹,幸好未曾酿成大错,赤阳道友也不必过於苛责。”
这时,青玄真人站了出来,声音不大,却字字敲在眾人心头。
赤阳真人拱手道谢,目光再次看向沈岳,怒斥道,“听到没有?此番多亏青玄真人为你开脱,不然少不了一顿鞭笞,还不快向青玄真人以及云笈山诸位同道赔罪!”
沈岳此刻儼然没有了最初的倨傲,垂头丧气,但从他那紧握的双手也能看出,他內心还是很不服的。
隨著赤阳真人施展的禁錮法术消失,沈岳立刻朝著青玄真人和云笈山弟子的方向,拱了拱手,说道:
“在下沈岳,方才言语无状,衝撞了云笈山诸位道友,还……还请海涵。”
云笈山眾弟子看著沈岳这副被迫低头,狼狈不堪的样子,胸中那口恶气总算稍稍平復了一些。
虽然沈岳的道歉毫无诚心,但能让他在四派金丹真人及弟子面前认错,也算一个小小的惩戒了。
青玄真人微微頷首,算是接受了这微不足道的道歉,“赤阳道兄,此乃小事,既已言明,便就此作罢吧。”
赤阳真人:“清玄道兄所言极是,莫让小辈之间的打闹影响了二派交好。这孽障,回去之后,自有门规处置。”
闻言,沈岳身体微微一颤。
见状,青玄真人也不再多言,转身便走,云笈山的弟子们连忙跟上。
赤阳真人狠狠瞪了失魂落魄的沈岳一眼,也带著许长青等人离开了。
“你们三人还愣著干什么,走了。”
裘元看了一眼白恆三人,微微示意,三人连忙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