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句话,袁明哲如遭雷劈。
他久久未曾回神,半晌之后才缓缓问道:“赵姑娘他知道吗?”
赵正新摇了摇头:“婚事是慧儿小的时候定下来的,之后世事动盪,我便与张家失去了联繫。”
“之后我一路经商,这才在三溪源扎根,这一连十来年过去,我都以为这件婚事就此作罢了,却没想到前些日子,我收到了张家寄来的信函。”
“上面简单写了张家这些年的经歷,他们也一路顛沛流离,万幸承嗣中了举人,隨后又在赤水县做了县丞,一家人才安定下来。”
“正巧我赵家商行的生意越做越大,在赤水县也开了分店,那日我正巧去赤水县盯著铺面,就被张家人瞧见了,隨后他们顺藤摸瓜查到了我的信息,这才给我寄了信。”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袁明哲,轻轻嘆了口气。
“会不会是骗子?毕竟失联了这么多年。”袁明哲心存侥倖,开口询问道。
“我也这么想过,但是对方拿出了当年的定亲信物。”赵正新说著,从口袋里面掏出了一个玉佩,那玉佩被摔成两半,两枚碎玉佩合在一起,严丝合缝。
两人聊到这里,袁明哲心如死灰。
他失魂落魄的走出了赵家商行,赵正新盯著他的背影,虽然面有不忍之色,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
过了几日。
“大哥这是怎么了?”
袁昭寧最先发现了袁明哲的不对劲。
小姑娘蹬蹬蹬的跑到了自家大哥身边,抓著他的衣角晃啊晃。
袁明哲回过神来,轻轻揉了揉自家小妹的脑袋:“没事,大哥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
“那大哥想不明白,可以说出来大家一起想想嘛。”袁昭寧歪著脑袋。
“这件事情只能自己想哦。”
这些日子了,袁明哲不管是练拳、种地、还是跟隨齐静之练拳,都显得兴趣缺缺,时不时的还会走神发呆,看上去真的很不正常。
“是不是二哥又抢大哥的好吃的了。”袁明景晃著小脑袋。
“三弟,我在你心里就是这种人吗?”袁明理悲愤欲绝。
“自从明哲上次从三溪源回来之后,状態好像就不太对劲。”袁逢春搂著秦佳怡,看著蹲在石头上发呆的袁明哲,若有所思。
“怕不是。。。。。。”
“失恋了!”两人异口同声。
“不应该啊,赵雅慧那孩子我也见过,分明就是对明哲也有意思,怎么会突然失恋。”
“瞎在这里琢磨干什么,要我说,不如直接问个清楚。”秦佳怡白了自家夫君一眼,施施然的走到了袁明哲的身边。
片刻之后,她回来跟袁逢春將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个清楚。
“婚约。。。。。。”袁逢春沉吟道:“赤水县我倒也去过,那里確实有个县丞姓张。”
“咱家和赵家这么多年的交情,想必他也没道理编这种瞎话来搪塞我们。”
“那这件事咋办啊,就看著哲儿天天这样魂不守舍?”秦佳怡望著自己骨肉这幅模样,难免有些心疼。
“我出趟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