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时间一晃而过。
已经十二岁的袁明哲身姿挺拔,模样跟袁逢春有七八分相似,只不过更锐气一点。
这会儿他站在田里,手中锄头不断砸落,没过一会儿,就將一整块地给翻的差不多了。
另一边的袁明理也不甘示弱,將手中的种子洒落进挖好的坑中,又快又准。
这两兄弟配合默契,显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在他们附近,也有著不少农户正在犁地播种,只不过效率要稍稍低上不少。
“我要是有袁家的资產,我肯定不捨得让两个儿子出来干活。”几位长工撑著锄头站在田地里,望著两人,眼里满是羡慕。
“要不说你没人家那个本事呢。”另外一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要知道袁老爷之前也是农民,这点家业可全都是人家一点点积攒起来的,村子里的大家都看在眼里。”
“那也太夸张了,日不出就出门开垦荒田,日落了才回去。”那人嘬著牙子感嘆道。
“三年时间,袁老爷足足开垦出二十多亩荒田,而且位置选的相当不错,每一亩田地肥力都不弱,年年丰收,招收了不少附近的长工短工,原先是富农,现在已经是当之无愧的小地主了。”
“我要是有这等福气就好了。”
“倒也不是不可能,大少爷如今正是婚配的好年纪,你家我记著不是有个如似玉的女儿嘛,这要是成了,你就有这等福气了。”
“算了吧,袁家如今蒸蒸日上,前两天说亲的媒人都踏破门槛了,甚至王地主家也来了,全都被袁老爷回绝了,好悬没给王老爷气死。”
兄弟两人听著这些閒言碎语,无奈的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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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真的一个都没看上。”袁明理揶揄道:“我看这王家大小姐还是挺秀外慧中的。”
“传承家业才是头一等大事,如今咱家招收了这么多长工短工,有了这么多田地,爹还打算买几头小猪,养几只牛羊,这都得要人盯著。”
“爹和娘每日忙的不可开交,我分担都来不及,哪有心思想这些。”
说到这里,袁明哲轻轻拍了一下弟弟的脑袋:“我看你挺閒的啊,还有空管这种事,你要是著急了,我让爹给你上门提个娃娃亲。”
袁明理一缩脖子,吐了吐舌头:“开什么玩笑,王家算是老地主了,大女儿吃穿不愁,性子肯定刁蛮,我可受不了。”
“咱们这块地也忙完了,快些回家吧,爹说今天有大事要宣布!”
他扯开话题,整个人如同鲶鱼一般窜了出去。
提膝如灵蛇昂首,落步如玄龟踏水,趟出如犁开泥泞,虽然身形晃动,但是重心落定。
动作和步法、呼吸协调一致,连绵不绝,无有断续。
倘若是不懂其中玄妙,看起来仅仅是跑的比较快而已。
袁明哲不由的感嘆,自己弟弟的天赋果然相当不错,三年时间,站桩、坐桩、行桩皆已经相对纯熟,反观自己,只是初步掌握行桩而已,很多动作依然生涩。
这还是袁明理晚上给他开小灶的结果。
但不管练习的如何,两人都始终牢记袁逢春的叮嘱,极为克制,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展露过根脚。
推开院门,就有两个小身影跌跌撞撞的朝著两人扑来,口中还不停地咿呀出声。
袁明理蹲下身子,將妹妹袁昭寧抱了起来,逗弄著她那粉嫩的小脸蛋。
另一边袁明哲效仿,直接將弟弟袁明景扛到了自己的肩上。
两人修行《混元龟蛇吐纳功》足足有三年,平日里上百斤的重物单手就能提起来,更別说小孩子了。
“刚忙完农活回来,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你爹在偏厅等你们,收拾完就快些过去。”
秦佳宜从门內探出身来。
这三年的休养让她的身子越发丰腴,满脸的富贵气,一看就知道被养的极好。
甚至还带了几分农户家少见的书卷气。
袁逢春修行《混元龟蛇吐纳功》,自然不会忘了秦佳宜,袁明理时不时给袁明哲开小灶,袁逢春晚上也时不时的给秦佳宜开小灶。
现如今她愈发觉得,嫁给袁逢春,是她这辈子做过最正確的决定。
简单洗漱过后,两人来到了偏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