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乌衣巷》已是锋芒毕露,若再来一篇。。。。。。
王谢两家,还能剩几分颜面?!
“看来??”
这位江南学政抚须轻笑,眼底却寒芒乍现,“诸公对这首《乌衣巷》,似乎。。。。不甚尽兴?”
他转头看向江行舟,袖中官印隐隐泛起青光:
“江郎既有生花妙笔,那便再赋新篇首本文宝!
总要写到。。。。
满座朱紫,尽折腰为止。”
“啊!”
刺史韦观澜默然颔首,垂眸饮茶,盏中倒映着晦暗不明的神色。
今日之宴,乃江南道头等军政大政??纵然威逼利诱,也要逼迫江南道数百门阀世家,吐出十万大军半年出征的粮饷,
此事不成,绝不散宴。
这点压力不够,那就再加压!
不压服江南门阀,他这个江南道刺史的仕途也到头了。
江行舟目光掠过席间,见刺史韦观澜神色沉凝,学政杜景琛指尖轻叩桌案,皆已许可。
尽折腰?!
那就不是要他们跪,而是打断江南门阀的脊梁骨!
江行舟不再迟疑,执笔蘸墨,狼毫饱饮浓墨,在案几上缓缓铺开一卷素白宣纸长卷一一
“哗!”
满座哗然!
竟是要作长篇?
金陵十二家的家主们心头猛跳,眼神如惊鸟般彼此交掠。
有人喉结滚动,彼此示意:
不如。。。。。。破财消灾?
他们咬咬牙,出个几千两,至多一万两银子竞拍《乌衣巷》,把这募捐的事情给混过去?!
王肃却骤然冷笑,眸光如刀,横扫众人??
跪?
今日若被一个秀才打折了江南门阀的膝盖,往后。。。。。。他们就永远别想再站起来!无论如何,今夜的《春江宴》,必须硬撑过去。
谢玉衡沉默,似乎还在斟酌其中利弊。
众人呼吸一滞,终是无声垂首。
而江行舟的笔,已落了下去??
[《念奴娇?登多景楼》
危楼还望,叹此意,今古几人曾会?
鬼设神施,浑认作、天限南疆北界。
一水横陈,连岗三面,做出争雄势。]
江行舟笔走龙蛇,墨迹如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