贡院的青石阶前,古城墙的斑驳砖缝内。。。。。。无数璀璨才气喷薄而出!
这浩荡文气如天河倒悬,月华映照秦淮画舫。顷刻间灌满金陵城的每一条街巷,每一寸砖瓦。
六朝烟雨似乎为之凝滞,天地间唯余文庙钟声回荡??
良久未息!
秦淮画舫上,烛影摇红。
江行舟手中墨笔未搁,案前宣纸,已自生光华????
那页《枫桥夜泊》在众目睽睽之下,迅速褪去凡纸之形!
纸页簌簌震颜,如金戈铁马铮鸣。
墨迹流转间,凝成片片银钩铁画,字字浮空三寸,绽放出刺目光。
整张宣纸化作琉璃金玉之质,在案几上铮然作响,似要破空而去!
“这是。。。。。。【鸣州】首本!”
满船文人骇然失色。
鸣州文宝,现世金陵!
明月楼上,雅间内檀香袅袅。
“诗成,鸣州??!”
翰林学士周敦实豁然起身,神情难以置信。
“[月落、乌蹄、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
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
老学士声音颤抖,一字一顿地吟诵着。
“妙啊!‘对愁眠三字,道尽人间清愁!”
他看在在座的众进士们,“这夜半钟声到客船??扫尽烟火气,洗尽铅华,不染纤尘,实乃天籁之音!”
“仅此一篇,压倒《寒山寺》碑林三百篇!”
“仅此一篇。。。。天下再无文章,能题《寒山寺》!”
翰林学士周敦实不由老泪纵横,有些踉跄。
窗外月光如水,映得他须发皆白。
“好!好孩子!老夫在翰林院蹉跎数十载,也仅仅出一篇鸣州而已!”
他突然仰天大笑,笑声中却带着哽咽。
明月楼的雅间内,在座的五六位进士神色皆是剧变,面面相觑,眼中尽是惊骇与茫然。
“这。。。。。。不可能!”
有人猛地站起,袖袍带翻茶盏,却浑然不觉。
“作弊?幕后捉刀?绝无可能!
纵然请翰林、大儒出手,也未人有能超越此篇!
这等诗才,天下几人能有?”
“可偏偏??江行舟不过一个秀才,怎会写出如此。。。。。。惊世骇俗的“鸣州之作?!”
“此篇,当为《寒山寺》题目,千古第一篇。。。甚至可能是唯一的一篇!”
有进士喃喃自语,跌坐在座位上,声音发额,仿佛仍沉浸在那诗句的余韵之中,久久未能回神。
雅间内,满座寂然。
良久,才有人长叹一声,声音微?:
“此篇一出,《寒山寺》一题,怕是再无人敢提笔。。。。。。
另一人指尖轻叩案几,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