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结婚,我也没有孩子!”他解释无用,抱着她的腿,喊着解释,仿佛用尽了力气,“我是处男!我是处男啊!我没有操过人!”
姬菡芷闻言,不由得愣在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只见身下那人抱着她的腿,湿漉漉的水盈聚,积少成多而向下流动。
他在流泪,落下的泪滑到她心上。
他的身体在发抖,他的身体越来越烫。
这是操没操过人的问题吗?
何湛延不明白,为什么姬菡芷这么生气,他知道避孕套不仅可以用来避孕,还能隔绝性病预防艾滋,遇到性暴力以及强迫性行为时可以用来保护自己降低被迫传染几率。
他了解她,却不明白她为什么生气。
他了解她,百年修得同船渡,一步一步走来终于到今天。
他明白,他知道,感情的事不能强求,水到渠成才能发挥避孕套的作用,除此之外,都不能用。
他不是那种人。
他还是不够了解她。
如狼似虎,大水漫灌等不到挖渠。
他只好跪在地上抱着她的腿,眼泪挤一挤,梨花带雨,我见犹怜,不信她石头做的心不被融化,肉做的心都是软的。
姬菡芷没穿袜子,柔软的温暖爬上她的脚面,富有生机的弹跳力,长势优良,软绵绵的耷拉。
他的心跳加速,血液流通也加速,足够慌乱的心,带不动身体病弱与精神紧张的负荷。
陷入昏迷之前,何湛延听到的最后一句话是她的气话。
——“你骗鬼呢?”
姬菡芷看着他轰然倒地,健壮的肉体与地板发出沉闷撞击之声,感受不到疼痛般与地面亲密接触,能回应她的只有失去意识后的沉默。
她用脚踢了踢他,又蹲下来,用手翻他的眼皮子,确定人儿是真的昏过去了,站在原地无动于衷。
是不知所措。
再次翻看他的钱包,抽出夹层中的照片,左看右看,背面写着一串数字。
日在前,年在后。
是她的出生年月日。
姬菡芷感觉自己的头好痛。
把他扛回床上,重新盖好被子,姬菡芷坐在床边,胆战心惊又心怀愧疚,过于紧张而莫名其妙打嗝。
何湛延还没吃过东西。
人不能不吃东西,人都是会饿的。
思来想去,她去厨房看看,家里没有多余的粮食,米面粮油都不够,又回到卧室,回到床上。
钻进被子,拥抱住他滚烫炙热的身躯,恨不得全部埋进去,看到他的胸膛起伏,干热的皮肤不冒汗,体温只升不降。
奇怪,明明吃了退烧药。
姬菡芷心想,明明发烧的是他,为什么难受的却是自己。
不是见色起意吗?
姬菡芷没有错。
窗外雨声潺潺,无规律地敲打玻璃,充当屋内迤逦气氛的节奏鼓点。
水滴吸附窗台,玻璃窗上静止的雨,模糊天与云的视线,燥热在冷夜中升腾,喘息于梦魇中奏响。
失去的不会回来,存在的仅此唯一。
她无法踏入河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