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配着纯白的工作服和浅浅的微笑,整个人散发着无与伦比的圣洁光辉。
让人无法将这样无瑕的他,同昨夜闯入她房间的人,联系在一起。
“温音。”
沈斯年轻声开口,镜片后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挑,在她身上巡视了一圈:“你受伤了吗?”
“不是,”温音挪开视线,将身后的小男孩牵上前来,“沈医生,是他。”
小孩对于医生的恐惧,在这个世界也一样。
男孩看见沈斯年后,本能地瑟缩了一下,最后还是鼓足勇气朝沈斯年伸出了手。
“沈叔叔……我这里,受伤了。”
温音也从这声称呼中,意识到他们认识。
“好的,乖孩子。”
沈斯年一边开口,一边带上了无菌手套。
他托起男孩的胳膊,目光在那片渗血的伤口处停留了好一会,缓缓开口。
“小团,这怎么弄的?”
被叫小团的男孩垂下了头,没有说话。
“是跟人打架了吗?”
沈斯年语气依旧温和。
“你不听话,你妈妈知道了要生气的。”
“我妈妈不见了,那些哥哥还嘲笑我是野孩子,我才打架的……”
男孩突然抬头,圆溜溜的眼睛直视着蹲在他面前的沈斯年:“沈叔叔,你见过我的妈妈吗?”
一阵微风吹来,吹动了沈斯年垂在身侧的衣摆,陡然的寂静无声中,温音蓦地感觉室温下降了几度。
“没有,我没有见过你的妈妈。”
沈斯年扶了扶架在鼻梁上的眼镜,露出了一个安抚的微笑:“你再等等,或许很快就能见到她了。”
“好吧……”
男孩缩了缩被握住的胳膊:“沈叔叔,那我能走了吗?”
“等等,我给你擦擦药。”
沈斯年起身,从桌面拿来一瓶蓝药水,大面积地涂在了渗血的伤口上,将那片鲜艳的红色覆盖。
男孩疼得抽了口气,五指攥得发白,但一动也没动。
温音见状将小男孩的裤脚也掀了起来。
“沈医生,还有膝盖。”
“嗯。”
沈斯年顺手托起男孩的小腿,洁白的乳胶手套不经意间从温音手臂划过,触感柔软微凉。
“没多大问题,回去不要沾水就可以。”
沈斯年说完,回到座位,开了一张药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