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了,”裴氰嗓子润的差不多,也该走了。
“您等一下,我收拾完毕后送您出门。”说着,亚德收拾的动作变得焦躁起来。
“呃,不是,不就是在对门吗,我自己走就行——”
“啪擦!”不知是神思不属还是为何,亚德托盘上装满红茶的玻璃壶突然掉落,狠狠砸在桌子上!一时间,茶水飞溅!
“嚯!”裴氰吓了一跳,转头一看,亚德正蹲在地上用手去捡玻璃渣子,“别用手碰!”
裴氰赶忙跨过洒满花茶的地板,强行把亚德拽了起来,“别用手捡啊,那不是有清扫机器吗,干嘛不用啊!”
亚德低垂着头,一动不动。
裴氰以为自己的话说重了,刚想出言安慰,谁知手一碰上亚德的肩膀便发现他全身都在颤抖,这,这是什么情况?裴氰傻眼了,是哭了吗?不就是碎个茶壶吗?
“别哭了,就是一个茶壶而已,改天再去买一个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裴氰刚从沙发上起来的屁股眨眼间又坐下了,她轻轻揽住亚德的肩膀,让他的头靠在自己怀里,柔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啊……”
谁知她的安慰不但没起效,亚德还突然像受了莫大的委屈一般放声大哭起来,变本加厉。裴氰简直要疯了,她最讨厌男人哭了,当然床上除外……不是,重点是!亚德到底哭什么啊!
亚德的双手紧紧抓住裴氰的衣服,仿佛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语气哽咽,“那是,那是,我唔,最喜欢的……唔……一套茶壶呜呜……摔碎了……呜呜!”
“哈,这样啊……”裴氰脑筋飞转,也没从贫瘠的脑容量中搜刮出什么安慰人的词语来,啧,她从来没安慰过男人啊!不就是个破茶壶吗!真是的!耽误她休息时间!
也不知道亚德哪来那么多眼泪,裴氰前襟的衣服都湿透了,估计回去能拧出二斤水。
“好了好了,你肯定是最近太累了,”裴氰拍了拍亚德的背,权当安慰,忽然把其打横抱起来,棕发雄虫惊呼一声,紧紧揽住她的脖子。
“哪个是你房间?我直接给你送过去,好好休息一下吧,剩下的事我来处理。”裴氰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柔和,亚德抽噎几下,埋首在她怀里,心中忽地涌起一股暖流,无比安定。
“那边……”
“碰!”裴氰一脚踹开门把亚德放在床上,丝绸睡袍掀起,洁白的肌肤显露无疑,裴氰这才发现他的睡袍也被茶水打湿了,内里风景一展无遗。
“你睡衣湿了,换一套吧,不然睡觉不舒服。”裴氰说着,起身巡视一圈,“你衣柜里有备用的没?”
“有……”亚德声音细弱,带着浓重的鼻音,“就是你前边的那个柜子。”
“好,我给你拿一套,对了,你常穿哪——”一套……
裴氰打开柜子后,罕见地沉默了。
她请问呢,亚德这小子之前不是说自己保守吗?通过睡衣来看的话这也不保守啊……不不不,说不定人家确实保守,对外保守吗,内里,可能就比较。闷。骚,这也正常。
也不能剥夺人家-闷。骚-的权利是不是?裴氰看着衣柜里一溜子颜色各异,款式各异的两条带,什么蕾。丝。的,珍珠的,XX的……她舔了舔上颚,如是想到。
“那个,亚德啊,你比较常穿那条,啊不是,哪件睡衣啊?”裴氰组织了下语言,重新问道。合着今天人家是穿了唯一一件不那么呃的睡袍请她喝茶的啊。
“是这条-蕾-丝的吗?”起码上面还有个配套的薄。纱。罩衫子,不至于太过那啥,她尊重一切自由,只要是个人自己喜欢的,绝无它意。
“都可以……其实……”亚德眼睁睁看着裴氰走向他提前放好的衣柜,即使已经预想过此时情况,可羞耻感仍然迅速席卷了全身。在羞耻感的裹挟下他几乎想要说出他还有另一个衣柜,其实他平常真不穿这些,但他最后还是凭借顽强的意志力忍住了。
万一,她就……喜欢这样的呢……亚德红着脸想到。
“诺,给你,”裴氰几乎是闭着眼从一堆加起来不够一件衣服的布条子里把那件蕾。丝。款拿出来的。她的脸也有些红,但她这人强就强在能装,此时此刻正当作什么也没发生一样背对亚德在窗子前看星星。
亚德接过裴氰递来的衣服,颤着手把那件几乎被茶水完全-浸。湿。的丝绸睡衣脱下来,拿过另一件睡衣,准确的来说应该是睡裤。他强作镇定,将其穿戴完毕,最后再套上那件几乎什么也遮不住的薄。纱。罩衫。
裴氰背对着棕发雄虫,她倒是想走,但是考虑到这时候走更尴尬,所以还是留下来了。毕竟,要是真发生了点什么,吃亏的也不是她啊。
她正专注地看着星星,数离自己最近的有几颗。直到瞥见玻璃上的画面,裴氰瞳孔猛地一缩!
这玻璃……竟然把后面发生了什么照得清清楚楚!——
作者有话说:[捂脸偷看][捂脸偷看][捂脸偷看]宝子们求评论求营养液![可怜][可怜][可怜]
第95章
章节锁定
第96章
一觉醒来,裴氰简直神清气爽,她真没想到伽曼这个人形抱枕不但有物理上的疗效,还有精神上的补充。
伽曼瘦瘦小小一条,身上凉丝丝的,抱起来很是舒爽,像是一个大型果冻抱枕。
裴氰本以为精神力抚慰会很疲惫,却没想到他的精神力竟然有反馈的功效,不知道是虫族都有这样的能力,还是因为自己的特殊精神好导致的。
没关系,关于虫族她日后有的是机会去印证。